“哪有,”我笑了笑,“我是問你,你怎麼把我弄到醫院來的?哥那麼重,你怎麼搬得動?”

“哥真傻,”夏小雨嗔我一眼,笑著說:“我是搬不動哥呀,但我不會叫鄰居幫忙的嘛!還真是幸虧那個鄰居了,他下樓買早餐時發現你躺在樓道裏,頭上還在往外流血……你昨天下午搬過來時,他見過你,所以才敲了我的門,我才知道你摔下樓了!哥,你當時候流了好多血,我好害怕……”她說著說著,眼圈又紅了起來。

我吃力地伸出手臂,摸了摸她的腦袋說:“傻丫頭,哥福大命大,別說從樓梯上摔下來了,就是從樓頂上摔下去也不會有事……”

“不要亂說!哥……”夏小雨板起臉,伸出小手捂住我的嘴,“哥不會有事的,我知道的……”

我不再說什麼,隻是看著她。

夏小雨慌忙將手收回去,轉口說:“哥,我喂你吧。”說著湊過上身,舀起一勺湯送到我嘴邊說:“張嘴呀,哥……”

說實話,我不怎麼好意思張嘴,我長這麼大,隻有我媽喂我吃過東西,還沒有其它女性喂我吃過東西,簡媜沒有,林夢瑤雖然喂我吃過棉花糖,那是她的刁蠻使然,沒有現在夏小雨這麼正兒八經認認真真的感覺。

“哥!張嘴呀……”夏小雨又催我。

我隻好微微張開嘴巴。

夏小雨順勢,將勺子裏的湯喂進我口裏。

我咽了下去,不好意思地笑笑說:“什麼湯?很香喔。”

“烏雞湯,加了當歸的。”夏小雨微笑看著我說。

我說:“烏雞湯不是補血的嗎?專給女人喝。”

“哥今天流了那麼多血,肯定血虛,氣為血之帥,血為氣之母,血虛氣也會虛,虛則補之,應該要補氣補血呀!”夏小雨很內行地笑著說。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我笑了笑,問她。

“別小看我呀,我可是白衣天使來著。”夏小雨挺直上身,用得意的口吻說。

我笑了笑,剛想對夏小雨說什麼,我的手機響了,我拿起手機一看,是錢多多的手機號碼。

我接起電話說:“老大,什麼事?”

“沒事不能騷擾你電話嗎?”手機那頭是錢多多的粗嗓門。

“歡迎你騷擾!”我沒好氣地說。

“咦?怎麼不對勁兒啊?”錢多多大驚小怪道。

我說:“怎麼不對勁了?”

“你的聲音啊感覺你像是在說夢話,聲音有氣無力,沒精打采的快說!昨晚你在哪個女人的床上鬼混呢?”錢多多口無遮攔地道。我見夏小雨端著碗,正看著我,我忙把手機捂了捂,放低了聲貝說:“拜托!我是在醫院的床上好吧?”我心想,我昨晚的確是在女人的床上度過的,但卻不是在鬼混!

“怎麼啦?你出車禍啦?”錢多多在手機那頭嚷道。

我罵道:“你個烏鴉嘴!說點好聽的囉!我隻是一個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嚴重不嚴重?胳膊腿還全著吧?”錢多多沒肝沒肺地道。

“托你的福!我四肢尚健全,隻是腦袋磕破了,有點輕微腦震蕩!”我沒好氣地道。

“在哪個醫院?”錢多多問。

“得了!你還是別來看我了,看到你的臉會影響我的療效!”我將電話從耳邊移開,問夏小雨說:“這是哪個醫院?”

夏小雨指了指床頭桌上的熱水瓶,我移過目光一看,見瓶身寫著“第四人民醫院”幾個粗體黑字。

我將電話放到耳邊對錢多多道:“我現在第四人民醫院,如果你要來看我,就別空著手來,什麼益氣調血的盡管統統給我弄來,醫生說我流了好幾碗血呢!”

“你等著啊!我就過來給你獻血!”錢多多大聲道。

其實,錢多多打電話來是問我葉錦天那邊有沒有消息?如果沒消息,他就要對她實施方案了!他說他這次絕不能放過那個王八蛋!

我對他說稍安勿躁,再等等看,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我們又互相調侃了一陣子,見夏小雨還等著喂我喝湯,我就對錢多多說護士要來護理我了,便“嘿嘿”笑著將電話掛斷了。

也就是在夏小雨一勺一勺耐心細致地喂高小帥喝“烏雞湯”之時,林夢琪正在自家別墅的健身房裏,她在跑步機上跑步,美妙的身段隨著跑步機輕盈地運動著,兩隻雪白的大白兔在上身唯件白色恤裏上下跳躍著。

她今天有點走神,腿上的動作有些機械,幾乎是潛意識的,她腦子裏想的卻不是沒有生命氣息的跑步機,而是那個壞家夥高小帥,不僅是此刻,這些天她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他!短暫的別離,又將這種思念釀成了醇厚的法蘭西紅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