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笑容是不是跟妖喚己臉上的笑容一樣詭異就不得而知了。
妖喚己抬起雙手示意大家安靜,兩個紅袍人手裏各拿著一個海碗大小的器皿來到了水月兩隻手的旁邊站好。
妖喚己雙手對準水月的手腕處後對水月溫柔的說“水月上神,開始了。”
水月覺得兩隻手的手腕處一陣刺痛,自己的動脈已經被割開,鮮紅色的血液源源不斷的從血管裏湧出,兩個拿著器皿的紅袍人立刻用器皿去接水月流出的鮮血。
器皿裏鮮血不斷地上漲,妖喚己拿起其中一個接了一半血的器皿,一抬手“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水月手腕下的碗雖然被拿走了,但是鮮血卻沒有停止的往外流著,站在水月身邊的兩個紅袍人並沒有看水月而是目視著前方,他們並不在乎水月流出來的血究竟有沒有浪費。
水月的血源源不斷的從動脈處湧出,另一個碗也很快的接滿了血,甚至已經溢了出來。
它們撒了歡兒似的,爭先恐後的從水月血管裏跑了出來,流到了石床上,又淌到了地麵上……
“太美味了……”半海碗的血被妖喚己幾口就喝了進去,她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
妖喚己把器皿重新放回水月的手腕下,朝著祭祀台下的眾人說“一人隻許喝一口,按照順序來襖!”
兩個端器皿的紅袍使者各自拿出了一個大湯勺,他們摘下麵具,率先用湯勺舀了一勺血喝了下去,又把湯勺放回器皿中,等待著下一個喝血的紅袍人。
在焄兒的記憶裏,並沒有類似這種場景的出現。所以水月聽到妖喚己的所作所為,猶如晴天辟靂一般,她怎麼都沒有想到,為神魔教獻出生命居然會是這種形式。
神魔教的成員按照規律的順序,爬上了台階依次來到水月雙手的位置,每個來到水月身旁的人都摘下了麵具,排著隊一口一口的喝下了水月的鮮血。
因為水月被妖喚己的招術束縛著,就連她自身的修複能力也使不出來,所以她的鮮血不斷地從她得身體裏流出,連手腕上的傷口都無法愈合。
隨著時間的流逝,水月覺得自己身體裏的血似乎已經流幹了,她想要努力的保持清醒,但卻隻覺得眼皮越來越沉,越來越困……
慢慢的,水月終於失去了自己最後的一點點意識……
神魔教的成員依舊排著長隊,安靜而有秩序的分別在水月的兩側,品嚐著她的鮮血,並沒有任何一個人在意水月是否已經昏死過去。
火光衝天照亮著每一個摘下了麵具的紅袍人的臉,他們木訥、冷漠、沉著、恐怖……
而此時站在祭祀台上戴著麵具的紅袍人正是遙戰,遙戰根據水月手上佩戴的上神戒指找到了這個空間,他帶領著身邊的四位護法以及七天、魄笑、詛兒混入了人群中排起了長隊。
遙戰低頭見水月已經昏死過去,沒有任何猶豫,立即抬起雙手對準水月被束縛的身體低聲吼道“羅生天象,開!”
“嘭!嘭!嘭!嘭!”四道鎖住水月的枷鎖一下子全部崩開,妖喚己似乎也受到了遙戰能力的波及,隨著枷鎖的斷裂粉碎,她被迫後腿了好幾步,原本站在水月身邊的兩個紅袍人也全都飛離了原來位置。
還沒等妖喚己反應過來,七天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黑夜降臨……”七天的身體扭曲成全黑的影子,一下子把妖喚己全部吞沒進去,仿佛是把她吸進了身體裏一般。
魄笑也早在遙戰登上祭祀台之前,吐出了淡淡的迷霧,此時在場的所有神魔教成員,已經處在魄笑製造的幻象之中。
但其中不乏有能力級別較高的人物,並沒有受到魄笑幻術的影響。神魔教的成員見突如其來的變故,立刻想要逃離此地。
但是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雖然已經是上神的級別,但早已經被詛兒下了定身術,想要使用轉換空間的能力,卻怎麼嚐試還是待在這個空間裏沒有任何改變。
雖然轉換空間的能力使不出來,但是簡單的瞬移和其他能力還是可以使用,排除已經中了魄笑幻術的中低級能力者,隻剩下的二十一位上神級別的人物。
他們心有靈犀的站到了同一個方向,與遙戰的四位護法瀾詭、辭貌、弄憶、話止形成了對陣的模式。
四打二十一可是沒有什麼勝算,七打二十一的勝算聽上去雖然也很小,但後加入的三個人可都不是一般人,他們正是遙戰、魄笑和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