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打不通,人找不到,行李卻不見了。
行李不見了,那便是她主動走的,不是被迫走的。
主動走……
當腦子裏生出這個想法的時候,我差點瘋。
她怎麼能主動走?
她知不知道成沁琳一直盯著她?
一旦她走出的我保護圈,就會受到致命的危險。
尤其她還懷著孩子。
我不敢想,瘋了般的跑出去,卻聽到一個令我窒息的消息。
淩晨四點二十,酒店前方大橋發生車禍,小車被撞到橋下,廂式車卡在橋欄。
廂式車的人經搶救無效死亡,而小車還在打撈中。
可下麵就是海,怎麼打撈?
我不去想那起車禍,也不管那輛車有沒有打撈上來,我查酒店監控,查馬路監控,找寧然。
監控裏,她上了一輛小車,那輛小車駛向前方,然後,便消失了。
不是平白無故消失,而是那裏的監控在前兩天的大暴雨中壞了。
沒有拍攝到畫麵。
大橋那的監控就是這樣。
沒有拍攝到當天的事故是怎麼發生。
除了當事人。
可當事人已經失蹤的失蹤,死亡的死亡。
我不相信寧然在那起車禍裏,不相信她死了。
我找她,國內國外的找。
隻要一天不找到她,我就不會停下來。
一晃三年過去。
我找她找了三年都沒有找到。
而在這三年裏,我沒有回國,除了公司便是公司。
我滿世界的跑,用工作麻痹自己,從剛開始的瘋狂,執拗,到後麵的冷靜,理智,再到最後的麻木,我開始一點點適應寧然的離開,開始承認我可能再也找不到她。
三個月後,那起事故的結果出來了。
那輛車也被打撈上來。
是寧然乘坐的那輛車。
然而裏麵沒人。
是死了還是失蹤,我不知道。
但我更相信她沒死。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隻要沒看見她,我就當她是活著。
這個想法在別人眼裏是偏執的,病態的。
以致我爸媽被我磨的沒了脾氣。
我爸更是放話,不回去就永遠不要回去了。
可對我來說,那個家回不回去都無所謂。
連我最愛的人都容不了,我回去做什麼?
成沁琳來找過我。
她說寧然已經死了,讓我醒醒。
我看著她,好久說:“寧然死了,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別以為我不知道寧然為什麼走。
她用視頻威脅的寧然。
除了這點,她不可能走。
所以,成沁琳。
收起你的尾巴,我藺寒深這輩子早晚讓你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