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過十分鍾,一輛普普通通的奔馳車就開了過來,老大爺客客氣氣的將他讓進車裏,這才奔了市區。
鬱良看老大爺麵相中正,又很好說話,便放下了戒心,跟其攀談起來,得知老大爺祖籍內地的豫中,如今在明珠特區開了棟茶樓,而此次回內地,一時回老家祭祖,二是捎帶跑跑茶葉的相關事宜。
鬱良正愁人生地不熟,也就隨時改了主意,想先去其茶樓暫時安頓下來,再慢慢打聽那富商的事情。但當到了目的地,才發現老大爺說話實在太謙虛了。
一座古風古韻,氣勢恢宏的三江茶樓矗立在繁華的步行街上,論地界,論擺設,論規模,都是那雲沁茶行所無法比擬的。
他實在想不到,老大爺坐擁這麼大的家業,卻行事如此低調。
自大得了鬱家傳承,做了職業相師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走了眼,心中難免有些鬱悶,隨即說笑道:“我說大爺,您這也太……”
“哎,客氣啦,別一口一個大爺地啦,叫我何伯就行啦。”老大爺笑嗬嗬的,拉著他就進了茶樓,並差人沏了上等的白茶,邊喝邊聊起來。
還甭說,這何伯不但一點兒架子沒有,而卻還對大|陸有著濃厚的興趣,甚至對於一些時局、經濟動態等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見氣氛差不多了,鬱良便有意無意的試探道:“何伯,你知道一個叫‘石梁傑’的老板嗎?”
“哦,小老弟你認識石梁子?”何伯聞言一愣,饒有興趣的笑道。
鬱良見狀心頭一喜,因為那資料上確實在其備注上特意表明了“石梁子”這個稱呼,趕緊點點頭道:“對對,就是那位老板,何伯您認識?”
“哈哈,豈止是認識啦。”何伯隨即嗬嗬的笑了起來,“阿梁可是我看著長大滴啦,小時候淘氣的很,不過現在出息了,買賣越做越大啦……”
說起石梁傑,何伯似乎有說不完的樂子,讓鬱良不禁大呼過癮,也對此次特區之行多了一份信心。
據何伯所講,這石梁傑是他的晚輩,而且幾乎每晚必來他這茶樓喝茶,隻要人在特區,幾乎風雨不斷。
何伯還說,如果鬱良有意,那就幫著安排一下,讓鬱良晚上的時候和那石梁傑見上一麵,但也隻能如此而已,至於談不談得攏,就看鬱良自己的本事了。
鬱良當然無二話,然後又被何伯在樓上安排了個房間,臨時休整起來。
到了晚上十點,鬱良正在研究資料的時候,何伯托人來叫門,說讓他即刻到五樓雅間會麵。
鬱良稍稍檢查了一下儀表,覺得沒有大問題之後,才趕去五樓。
心裏急,腳下卻萬萬不能急。
太慢了會失禮,而太快了,則會失了身份。
鬱良一路看著表,踩著點兒,七分半中的時候,恰巧趕到了五樓大廳,恰巧與何伯迎了個對麵。
何伯抬眼一看是鬱良,臉上閃過了一絲驚訝,但隨即又拍著他的肩膀笑道:“小老弟啊,歲數不大,心挺大的嘛。”
鬱良聞言則淡淡一笑:“洗了把臉,洗了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