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小夥剛開始咋咋呼呼,但見到鬱良如此氣定神閑,似乎一時摸不清他的來路,又忽然安靜下來。
片刻後,一個身高馬大,黑乎乎的猶如黑鐵塔般的青年站了出來,朝鬱良問道:“朋友,麵生的很呐,你到底是哪位?”
“我是清盈的朋友。”鬱良見對方濃眉大眼,長得挺周正,便也緩了緩神色,和氣的回了一句。
可就在這時候,忽然從人堆裏冒出一句:“塔哥,他是外人。”
鬱良一聽,心中怒氣頓生,他明白這“外人”是蠻離之地對中原人的稱呼,可見這裏的排外因素鮮明到了什麼程度。
如果是在少數民族區域也就罷了,可同是漢族,卻被硬生生的搞出了內外之分。
他當即脫口而出:“外人?嗬嗬,看自家姐妹都得經過區區保安的同意,你們就不是外人?”
“放屁,這是我方家的地盤兒……”
一個小個子說著就騰地跳了出來,卻被那黑鐵塔一把攔了回去:“別急,問清了再說。”
“塔哥,他這是挑釁咱們方家,這事兒不能忍。”
“對,塔哥,別跟他廢話,先揍趴了再說。”
見小個子挑頭兒,眾人便紛紛起哄,還有幾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鬱良自然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裏,當即撇嘴哼道:“裝什麼大半蒜,還自家地盤兒,不是我提前開路,你們進的來嗎?”
“這是我方家的規矩,你說話客氣點兒。”黑鐵塔似乎也聽不下去,當即沉著臉回了鬱良一句。
鬱良聞言才徹底印證了自己的猜想,因為他進來尋找時,發現小區內靜的有些詭異,而且走動之人都是女眷,就連各個別墅前停靠的車輛也都是些紅粉之類的顏色,此時再聽黑鐵塔這麼一說,讓他忽然想起了方家重女輕男的特殊背景,當即明白過來。
這豪華小區很可能是方家女眷專屬。
思路複雜,卻也隻是刹那之間,鬱良隨即哈哈一笑:“規矩?將自家堂堂男兒擋在門外?我就當著你們的麵問一句,你們還是不是男人?”
見眾人沉默,他隨即又趁熱打鐵的喊了一句:“是不是?”
“唉,人家說得對,咱方家的男人夠慫的。”
黑鐵塔歎了口氣,同時將攥緊的拳頭鬆開,而那小個子卻依然不依不饒,叫囂著要對付鬱良。
可就在鬱良暗暗咬牙,準備隨時出手的時候,卻見別墅的門突然打開。
“吵什麼吵,哼,一點兒規矩都不懂,都給我閉嘴。”
隨著一聲嗔喝,從門裏走出一個傲氣十足的中年漢子,其眉宇間竟跟方清盈有著一絲相似之處。
以鬱良精湛的麵相功底,一眼就看出,這人多半兒就是方清盈的父輩。
事實也仿佛中了鬱良的猜測,隻見這中年漢子剛露麵,那群方家子弟立即就蔫了,甚至剛才咋呼的挺歡的那小個子立即溜到了人群後邊,似乎對這漢子非常忌憚。
不過,那黑鐵塔倒是沒多大反應,當即呲著一口白牙朝那漢子笑道:“六伯,你也在這兒啊,我們哥兒幾個來看清盈姐了。”
說著就推開門欄,笑嘻嘻的往裏走。
“哼,整天嬉皮笑臉的,沒個正行。”那中年漢子哼了一聲,便也背著手返回了房中。
黑鐵塔見狀立即朝眾人擠了擠眼:“走啊,愣那兒幹嘛。”
“對,走走走,別在這兒磨嘰了,咱看清盈姐去。”
……
眾人似乎壯了膽子,紛紛說笑著往裏擠。
鬱良愣了片刻,等眾人都進了房門之後,才抬腿跨進了門欄,不急不緩的朝房門踱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