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鬱良不但沒做任何躲避,反而挺胸迎了上去。
砰!
又是一聲悶響,鄭西來的拳頭實實在在的砸在了鬱良的胸口。
一觸即分。
鬱良就像斷了線的風箏,貼著青石地麵倒劃了出去,直至三四丈開外才堪堪的停了下來,雖然沒有被打飛,卻也是單手撐地,臉色扭曲,似乎受了不輕的內傷。
可見這一拳的威力有多大。
“哈哈……我就不信,你還能站得起來。”鄭西來得意的擺弄著他的右拳,哈哈大笑起來。
但這一次,周圍的人群中卻沒上次那般躁動,甚至除了三兩個人在小聲嘀咕之外,就再也沒了其他動靜。
鄭西來感覺不對勁兒,連忙朝鬱良這邊瞧了瞧,緊接著又瞪著雙眼,不可置信的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
“嗬嗬,也不咋地嘛。”
鬱良此時正笑眯眯的站起身,腳步輕抬,不緊不慢的朝鄭西來踱了過去。
剛才那一拳,確實算得上威猛,但這卻也正中了鬱良的心思。
第一拳,鬱良雖然領悟了殺伐之氣的奧義,從而摸到了天罰境界的門檻,但由於時間太過倉促,根本不過癮,所以,當鄭西來第二拳全力打過來的時候,他才故意迎了上去。
當那一股狂野的殺伐之氣,透過肌膚湧進胸腹之內的時候,那個舒爽的感覺,讓鬱良差點兒不能自持,所以才一不留神被打飛了出去。
而等他再次走回來的時候,不但鞏固了天罰境界,還捎帶著領悟了鄭家拳法的奧義。
不管怎麼說都是占了大便宜,所以,如果這鄭西蘭能夠知難而退,鬱良倒是不介意做了這個順水人情,可要是對方依然不依不饒的,那也就怪不得他手黑了。
然而,那鄭西來似乎根本沒看出他的一番好意,甚至見他如此氣定神閑的走了回來,當即暴怒,進而竭嘶底裏的吼了起來:“姓鬱的,你以為扛住了兩拳就萬事大吉了嗎,有種再接我一拳,讓你見識一下我鄭家拳法的奧義。”
說著也不管鬱良如何反應,當即後退一步,擺出了一個詭異的造型,蓄力片刻後突然發力,身子就像彈簧似的朝鬱良衝了過來,而其雙拳則緊握在一起,旋轉著頂向了鬱良的心口。
此拳法一出手,當即引起了鄭家人的驚呼。
“快看快看,西來用絕招了。”
“唉,那小子估計完了。”
“是啊,沒想到西來老弟居然將功力提升到了五段大圓滿境界,估計這一拳下去,那小子輕則五髒受創,重則……不好!”
隨著最後這個人的一聲驚呼,鬱良動了。
隻見他沉腰紮馬,右拳自腰間不緊不慢的打了出去,速度說不上快,氣勢更談不上猛,就那麼輕描淡寫的朝鄭西來的雙拳迎了上去。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也許是那位驚呼的先生嘴臭,也許是鄭西來時運不濟,沒等他雙拳發揮出威勢,就讓鬱良一拳搗了回去。
剛才怎麼竄出去的,就又順著原路線,重重的砸回到了青石板上。
可能是由於力量太大,鄭西來一直滾出去三四丈之後才止住了身形,饒是他骨頭硬,跌跌撞撞的想從地上爬起來,但雙臂著地後隨即傳來一陣哢哢的骨頭斷錯聲,明顯已斷成了數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