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說姓鬱的那小子會不會半路跑回去啊?”
似乎是那大個兒喊了這麼一聲,鬱良恰巧剛進堂屋,立即停下了腳步,但接近著就又聽另一個人滿不在乎的說道:“不可能,那曹經理不是給二哥打過電話了嗎,姓鬱的那小子早自打下午回了市區後,就再也沒回工地。”
“嗯,曹經理是這麼說的,他是喬總的人,應該不會騙咱的。”小平頭補充了一句。
鬱良聽到這兒,心裏不禁一陣嘀咕:這姓喬的可真能下功夫啊,連這個後手都留了,幸虧老子長了個心眼兒,不然今晚的計劃還真就給泡湯了。
此時,屋子裏又開始議論起了皓月的體型啥的,隨即又引起了一陣大笑,恰好掩蓋了鬱良的腳步聲。
他趁機往前連走幾步,終於摸到了裏屋門口。
因為是老式的磚瓦房,門框上連個門扇都沒有,隻掛了一條擋風保暖的棉門簾,鬱良借著門簾縫隙的燈光摸索了幾下,終於在一旁找到了燈繩。
等到屋裏那幫人談起什麼女人適合什麼姿勢,笑聲鼎沸的時候,他果斷的拉了下燈繩。
隨著清脆的哢噠聲,屋內頓時寂靜,片刻後就聽有人吼了一嗓子:“馬勒戈壁,哪個這麼手碎?”
“大個兒,你離門口近,趕緊拉著燈。”
“哎。”
隨著其他人的催促聲,大個兒粗聲粗氣的應了下,然後就是悉悉索索的,似乎正在摸索著穿鞋,可等了不過片刻,就聽其突然哎呀了一下,緊接著噗通一聲,似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緊接著就又有人罵了起來:“大個兒,你他娘的是豬啊,這點小事兒就……哎呀臥槽,誰他娘的動刀子了……”
可沒等其一句話出口,立即疼的叫了起來。
頓時,屋中大亂。
掀桌子聲,摔盤子聲,身體倒地聲,嘶喊聲,此起彼伏。
半晌後,鬱良從堂屋走了出來,潔白的勞動服已被染成了紅白花色,而其手裏的砍刀上還在淌著血滴,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痕跡,直到他翻過牆頭之後,便隨之徹底消失了。
大雪仍在繼續,染得山上山下分不出了顏色。
半小時後,鬱良回了辦公樓的時候,見孫老六正帶著兩個鄉親在大門口站崗,脫了身上的工作服之後,才遠遠的朝其招了招手:“老孫,下班吧。”
“啊?良子啊,嚇我一跳。”老孫貓著腰仔細朝他瞄了一眼,才嗬嗬一笑,“沒事兒,老叔還熬得住,等會兒再換班。”
說著,就掏出煙遞了過來。
點煙的時候,鬱良悄悄在其耳邊嘀咕道:“事兒妥了,都去睡吧,記得別聲張。”
說完拍了拍其肩膀,就笑嗬嗬的進了大廳。
孫老六在原地愣了半晌,才呲牙朝兩個鄉親笑了笑:“走,咱睡覺去,明天改善夥食。”
……
鬱良到了頂層辦公室的時候,裏麵燈還亮著,皓月正抱著個水杯發呆,見鬱良進門,楞了一下之後才婉兒一笑,等鬱良走近之後,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長長的伸了個懶腰後才柔聲說道:“親愛的,跑哪兒去了,害得人家擔心了老半天。”
“沒事兒,出去溜了一圈而已,走吧,生猴子去。”鬱良隨之笑了笑,便攬著美人進了套間。
套間裏的雙人床上,大紅被褥已經鋪好,床頭還貼了一個大大的福字,兩側床頭櫃上則放了兩盞粉紅色的台燈,整的跟洞房花燭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