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方白鳳氣鼓鼓的出了殿門之後,鬱良才慢慢的皺起了眉頭。
令他在意的倒不是鄭南飛的事兒,那家夥自己找上門挑釁,而且還是在鬱良沒還手的基礎上受的傷,想必鄭家也找不出什麼像樣的理由。
而真正讓他在意的,是剛才與之交手時,他自己身上的變化。
他當時看的很清楚,那一道青龍紋身是真真切切的出現了,而現在卻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僅如此,就連那道紋身是如何出現,又怎麼自動找準位置進行反擊的,整個過程他都毫無察覺,實在令他匪夷所思。
雖然想不出原理,鬱良倒也坦然,畢竟來日方長,隨著戰鬥越來越多,總會找到其規律,但還讓他頭疼的,卻是劉登起跟他提及的那個女人。
烏茗,梁家少主梁駿旗的私生女,如今就在滬海某大學任教,而劉登起之所以在今天說起這個女人,就是想讓鬱良將此地的事情解決之後,去滬海看一看,有機會的話就將此女帶回梁家,而作為回報,梁家不但從此與方家修好,還說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鬼公子烏奇峰已潛逃到了滬海。
鬱良不清楚梁家是如何得知他與鬼公子之間的過節的,但顯而易見,是想以此來送他一個大大的人情。
不過,光是這事兒,並不值得鬱良專門跑一趟滬海,畢竟隻要他在方家坐鎮,就不怕什麼牛鬼蛇神來搗亂,但當天烏黎離開的時候,將其妹妹托付給了他,而提及的那個妹妹,正叫烏茗。
不僅姓名,年紀跟劉登起說起的一樣,就連地址,職業等情況都一模一樣。
這倒讓鬱良想起了烏黎所說的,她妹妹是生母當年和梁家所生的事情,由此看來,顯然兩方說的就是同一個人。
也正是因為如此,鬱良才親口應承下來,不論結果怎樣,總算給烏黎一個交代。
想想這些煩心的事兒,鬱良就感到頭疼,反正是以後的事兒,索性拋之腦後,掏出手機給邵迪通了個電話,問了下大凡陣的事情。
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原來邵迪當晚就將此事記在了心上,並在第二天告訴了苗白衣,隨後的幾天就一直在操辦這個事情,最終於昨天將幾個陣眼的符鎮等都已安排妥當。
以小姑娘的急性子,如果不是今天起得晚,早就給鬱良通報佳績了。
鬱良聽後自然高興的不得了,但同時也對邵迪起得晚的事情產生了濃厚興趣,便隨口問了幾句,誰知道小姑娘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最後才說是因為苗白衣那牲口。
他一聽就樂了,想不到邵迪這小丫頭兵貴神速,這麼快就將苗白衣那小子拿下了。
見小兩口重歸於好,鬱良也算省去了一樁牽掛,高興之餘,便偷偷摸摸的溜進了方玉嵐的寢室,本想找機會敘敘舊,卻不曾想方清盈,方玉竹都在。
“哈,都在啊。”
鬱良心虛的打了個招呼,轉身就要溜,卻聽方玉嵐不冷不熱的哼道:“來都來了,跑什麼?正好說到你鬱大相師了,就留下聽聽吧。”
“啊?有我啥事兒。”鬱良不明所以的應了聲,又感覺實在跑不了了,便忐忑的坐在了床腳。
方玉嵐見他還算老實,便挑眉問道:“聽長姐說,你剛才把鄭家的人給打了?”
“啊,怎麼了。”鬱良不以為意,“那憨貨自己找打,怪我咯。”
“哦,倒沒說這個,人該打,但事兒也的說個清楚才行。”
方玉嵐不緊不慢的回了句,然後用眼神兒掃了方清盈眼,又回頭盯著鬱良問道:“清盈和鄭家婚約的事兒,你打算怎麼處理,畢竟是你的女人,是吧。”
話中帶話,且醋意十足。
鬱良不傻,自然心知肚明,隨即插科打諢的笑了笑:“別介啊,您是家主,不還得聽您的嘛。”
可他話音未落,就聽方玉竹嗔怪道:“放屁,你這沒良心的家夥,提褲子就不管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