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台下喧嘩聲頓起,動靜比上次明顯大了近倍不止。
這消息太驚人了,驚的眾人都以為耳朵出了毛病,紛紛交頭接耳的求證起來,一時間炸開了鍋,任由鄭穀秋如何打手勢,都沒能平息下來。
可就在這時,突然從台下傳來一聲大喝:“我不服!那姓鬱的何德何能,竟厚顏無恥的靠女人上位,當真是我輩的恥辱!”
還甭說,這一聲大喝比鄭穀秋的手勢好用多了,場間頓時安靜,而眾人也循聲望去,齊齊將目光停留在那個肩背長刀的鄭家青年身上。
不是別人,正是鄭北歸。
而方玉嵐剛才就要準備離席,見此便又穩穩地坐了下來,細眯著眼緊盯著台下的鄭北歸哼了一聲:“靠女人怎麼了,不靠女人,你鄭北歸是石頭縫裏爆出來的?”
“哼,修得狡辯。”鄭北歸倒是口齒伶俐,當即冷言回了一句,緊接著身形暴起,在半空來了個華麗的空翻,輕飄飄的落在了台上。
隨後,隻見其將手中長刀往台麵上一戳,嗡鳴聲頓起,“姓鬱的,有種就上台來露個麵,別跟個縮頭烏龜似的躲在女人身後,算什麼本事!”
“哎,吵吵個啥,我上不上台關你屁事。”鬱良忍無可忍,當即朝台上喊了一嗓子。
方玉嵐見狀皺了下眉頭,片刻後便又舒展開來,一臉雲淡風輕。
而鄭北歸則循聲張望了一下,鎖定鬱良之後,隨即撇嘴冷笑道:“你就是那個鬱良,也不過如此嘛,何不上來讓大家見識見識,分享一下你勾搭女人的絕招。”
話音未落,便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
“哼,有意思。”鬱良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隨即走出人群,邁著方子步,不急不緩的走到了台上,然後在鄭北歸身前抱肩而立,隨口問道:“說吧,還有什麼話就直說,我聽著就是。”
“呦,臉皮果然夠厚。”鄭北歸同樣的抱起雙肩,和鬱良針鋒相對起來,“姓鬱的,有種就像個爺們兒似的活著,整天躲在女人裙子底下,算什麼本事。”
鬱良聞言則眉毛一挑:“你丫的翻來覆去就這麼一句?煩不煩?我鬱某人有種沒種可不是你說了算的。”說著伸手朝旁邊的方玉嵐指了指,“看見那美女沒,已經懷了我鬱家的種,咋地,有本事你也找一個,省的大半夜的在方家大門外瞎晃蕩,憋死你!”
轟!
又是一個爆炸性新聞。
鄭家天才弟子,寶刀傳人,竟大半夜的在人家方家大門外晃蕩,這未免太那啥了。
今兒個這新聞是一撥接一撥的,可算讓台下眾人過足了癮,當即起哄。
而鄭北歸卻萬萬沒想到,他昨晚會見堂妹方清蓮的事兒,竟從鬱良嘴裏說了出來,想發怒卻又心虛,不發怒卻又咽不下這口氣,沉吟了片刻後隻得故作淡定的哼道:“無稽之談,我堂堂鄭家男兒,何患無妻,豈會和你一樣幹那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呦,高風亮節啊。”鬱良早就準備好了下文,當即脫口笑道,“既然你鄭大公子不愁娶媳婦兒,那今天來幹嘛了,還扛著把大刀裝大瓣兒蒜,難道不是為了我家清盈?”
“你……”鄭北歸當即無言以對。
凡是今天來的鄭家子弟,哪個不是為了方清盈而來?這可是眾人皆知的事情,他就是矢口否認也沒人信啊,何況隻要他開口否認,就自動失去了迎娶方清盈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