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鄭北歸的想象,鬱良剛才那一招極有可能是用某種邪術加持,才擋住了他的一拳,好在他自幼得到鄭家器重,不但把本家拳法練得爐火純青,而且在其他拳術方麵也頗有造詣。
尤其是他剛遞出的這招大力金剛爪,不但吸收了傳統招式上的長處,還特意將他鄭家拳法的精華融合其中,在破壞防禦方麵有奇效。
隻要找準機會近身,就能在一招半式之內徹底瓦解鬱良的陰邪之術,到時候想在鬱良身上戳幾個窟窿,也是他一念之間的事情。
對此,他也深信不疑。
但是,還沒等他到了鬱良跟前,卻見鬱良雙臂張開,探頭含胸,擺出了一個詭異而其醜無比的姿勢。
“哼,故弄玄虛,看你這次還往哪兒躲!”
陳北歸暗暗冷笑,隨即再一次加快了進攻速度,雙爪連搗的朝鬱良心口而去。
三尺,兩尺,一尺……
金剛爪眼看就到,卻見鬱良嘴角微微一翹,緊接著雙臂大張,刹那間,從其身上爆發出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浪,並隨著一聲尖利的鳳鳴,忽的一下朝鄭北歸碾壓過去。
“什麼,不可能?”鄭北歸當即大驚,在他眼裏,鬱良身後竟隱隱現出一道火鳥虛影,而那股氣浪則如兩隻堅硬而碩大的鋼爪,似乎在瞬間就牢牢地困住了他的心神,讓他無處可逃。
而相比之下,他施出的那什麼大力金剛爪,登時變成了雞爪一般,氣勢全無。
就在這當口,鬱良動了。
一雙鐵拳如搗蒜似的在鄭北歸胸前兩肋當初連番擊打,而鄭北歸卻隻能眼睜睜的挨著,拚盡力氣也做不出任何防禦,最後隻能像沙包似的,被鬱良一拳轟出了三米開外。
饒是他筋骨強悍,也被打的氣血上湧,一口鮮血哇的噴了出來。
鬱良見其臥在地上,一時半會兒爬不起來,便也沒廢話,轉身朝落刀之處走去,但剛走出一半,就聽鄭北歸突然大喝一聲:“站住,還沒完,我鄭北歸要跟你一決生死!”
“煩不煩,你爹媽生你養你,就讓你幹這個來了?”鬱良當即頓住腳步,回頭甩了一句。
但當他又要繼續前行的時候,又突然發現氣氛不對,趕緊回頭張望,卻見鄭北歸此時已經爬了起來,而且從其身周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氣韻,而這股若有若無的氣韻正朝其雙臂上彙集而去。
“不好,這家夥要放大招。”
鬱良頓感不妙,當即後撤幾步,盡量將距離放到安全範圍,而隨之將五行之氣,四大法相,殺伐之氣等一股腦兒的調動了起來,以隨時應對意外。
果然,就見鄭北歸張開血口,麵目猙獰的大吼一聲,騰地一下,如二踢腳升空似的,朝鬱良衝了過來,而在其雙臂之上,淡紫色光澤流轉不息,一看就是蓄力之後的大招,絕招。
速度太快,轉瞬即到,鬱良根本沒時間閃避。
但當他發現鄭北歸伸出的拳頭之光澤由紫變紅的時候,腦中突然靈光一閃,當即前腿弓後腿繃,低首含胸,同時雙臂交叉於胸前,而體內的玄冥法相也瞬間被激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