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鬱良師徒二人飛臨半山腰時,就看見了一個方方正正的青石道場,而在道場的盡頭,則是一道高聳巍峨的牌坊,而牌坊兩側,則有一男一女兩個修士負劍而立。
等鬱良當空落下,收了青藤之後,便朝那個小夥兒湊了過去,並抱拳一禮道:“敢問小道友,紅蓮花前輩可在山上?”
因為這小修士歲數剛剛二十出頭,又是凝氣期修為,所以無論是歲數,還是修為等級,鬱良這麼稱呼都沒錯,但等他話音剛落,那小修士卻眉毛一挑,翻著白眼哼道:“你誰啊,這兒可是劍俠山,道友是你隨便稱呼的嗎,紅蓮花是你能叫的嘛?”
鬱良一聽,當即就給氣笑了,心說這個小兔崽子還真夠狂的。
不過這兒畢竟是人家的地盤,而且他倆此次也是有求而來,隨即就又將這口氣咽了下去,然後才又抱拳解釋道:“我等遠來,不知道犯了貴門規矩,還請閣下海涵,幫我等去通報一聲。”
“哼,沒空。”小修士明顯氣焰正盛,當即將脖子往旁邊一擰,就不再搭話。
鬱良這時候就真的來了氣,但還沒等他說什麼,楚可兒就一腳邁了過去,然後指著那小修士叱喝道:“我說你這人有病啊,我師父好言相問,你這晚輩咋不知好歹,”
“啥?你師父?築基期長老?哈哈,騙鬼呢。”那小修士聽了之後,就好像聽到了本世紀最好笑的事情,當即指著鬱良哈哈大笑起來。
這下,鬱良的火氣可就真的上來了,當即眉毛一挑,將築基期的靈壓釋放了出來。
小修士正捧腹大笑,一個不防備,就把後半截給噎了回去,同時身子倒飛,砰的一聲貼在了牌坊的石柱上。
楚可兒這才捂著小嘴兒笑了起來,“咯咯,竟敢對築基期大修士不敬,哼,活該。”
而那小修士滿臉掙紮之色,明顯已經嚐到了厲害,但靈壓太過強大,頂的他根本張不開嘴。
而就在這個時候,旁邊那位小姑娘卻捂著嘴兒走了過來,一邊笑著,一邊朝鬱良施了一禮道:“這位前輩,都是我等小輩兒無力,還請您收了法力,放我等一馬。”
“嘿,沒事兒沒事兒。”鬱良見這小姑娘挺懂禮數,笑了笑之後便順手收了靈壓,而那小修士也隨之噗通一聲落了地,可雙腳剛一著地,就一個不穩,緊接著就雙膝跪了下來。
鬱良見狀則哈哈一笑,“使不得使不得,還是站著說話方便。”說著就抬了抬手,用靈力扶了一把。
而那小修士起身之後,卻苦著臉默不作聲,但臉色鐵青,顯然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倒是那小姑娘,抿嘴笑了一聲之後便打了個手勢,“走吧前輩,我這就帶您去見紅蓮老祖。”
說著便登上台階,不緊不慢地在前麵引路。
而楚可兒狠狠地瞪了那小修士之後,才牽了鬱良的袖子,“走吧師父,別跟這小人一般見識。”
“咳咳,低調,低調。”鬱良隨機幹咳,然後隨著楚可兒上了台階,朝山門而去。
但是,就當他隨那小姑娘上了天梯,走到山門之處的時候,卻看見兩個扇門並排而立。
左麵的匾額上寫著“氣宗”,而右側山門的匾額上卻寫了“氣宗”二字。
他當時就有好奇,心說這劍俠山還挺複雜,好好的一個門派,又為何開出了兩個山門,而且還劍宗、氣宗的,分得這麼清楚。
然後楚可兒好奇心更大,隨即上前一步,走到了那小姑娘身旁,“哎師妹,你們劍俠山為什麼弄出了兩個山門,挺奇怪的啊。”
“唉,師姐有所不知啊,原本在千年前,我劍俠山還是一脈相承,也並沒有什麼劍宗、氣宗之分,可後來……”
小姑娘倒也心思細膩,話雖然是說給楚可兒聽的,但眼神兒卻對著鬱良,明顯是想讓他聽的更清楚。
而根據其講述,鬱良才知道了其中原委。
原來,千年前,劍俠尊者以一劍走江湖,創下了莫大為名,隨後就在這座山開門立派,又名劍俠山,而當時其名下共有兩名天才弟子,一男一女。
男弟子力大無窮,以劍氣為長,而女弟子則以劍招出名,以劍式為長。
一開始,這兩位弟子還情投意合,並在劍俠尊者的撮合下,成了人人羨慕的道侶,但好景不長,因為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翻了臉。
隨後,這二人就各收弟子,各授所長。
不過有礙於劍俠尊者的威望,二人並沒鬧得那麼離譜,但當尊者仙逝之後,這二人就徹底的決裂,並將門派中的弟子一分為二,創了劍宗、氣宗兩個分支。
而且從此以後,隻有當和外界共事的時候,兩支的代表才臨時走到一起,以劍俠山的名義,而平時則各自為政,井水不犯河水。
就那小姑娘的原話來說,就是氣宗裏男修眾多,都是匹夫,而劍宗裏美女多,都是秀女。
當然,這也隻是小姑娘的一麵之詞,鬱良不可能會這麼幼稚的偏聽偏信,但這恰恰也說明了兩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