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大漠的風光不錯,這種完全不會有危險性的秘境也極為罕見。
“等進入秘境後,我們就會傳送到各地,我提議,到時我們先分散尋找神靈遺跡,等找到,再齊心往秘境中間走,共同尋找賭約內容。”峻拔尊者提議。
雖然對完成賭約不抱希望,但來都來了,還是盡心盡力為此努力奮鬥一次為好。
大家都同意了。峻拔尊者於是給眾人各自分發了一麵小鏡子。
“這是我們蓬萊煉製的法器,在秘境中,用它可以互相交流。隻不過時間次數有限製,不到必要時刻,還是不動用它為好。”
眾人頷首,表示記住了。
拿到峻拔尊者分發的鏡子後,眾人按順序依次踏入八神秘境中。
宗越排在最後。
她一進去,就聽見秘境中傳來熟悉的豎琴和七弦琴合奏的樂音,宛若仙樂。
宗越踏進秘境,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不由輕笑了一聲,“還真是神靈的夢境。”
她原以為所謂的八神秘境不過是中千世界的修士胡亂取的名罷了,等看到八神秘境外的那尊殘破雕像,她才知道自己錯了。
那尊雕像的神靈,劍眉星目,眉宇間的倨傲和冷漠,和宗越認識的某位神一模一樣。
雖然他們現在理應不相識,但他們畢竟曾是這世上至親至疏一對人。宗越永遠不會忘記他。
宗越抬眸,看著不遠處隱藏於白雲後和八神秘境外一模一樣的雕像,喃喃道:“是你,神子殿下。”
與此同時,神界。
神子凝視著湖水,微微蹙眉,低聲道:“為什麼還是不開心呢?”
路過的侍女停下腳步,行禮:“殿下,您為何如此憂愁?”
神子抬起蔚藍色的眼,道:“不知道為什麼,這些時日,我心裏總像壓著塊石頭,歡愉不起來。”
侍女道:“若是如此,或許可以依神王的建議,下界去看了一看。”
神子覺得她說的有道理,閉上眼,任由神識投到下界的任意一尊神像上。
就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他睜開眼,入目是宗越。
於此同時,宗越也舉起手中之劍,對著雕像,毫不猶豫,一劍劈下。
下一瞬,劍被故人一手抓住。
溫暖永遠是白日的神界,太陽仿佛是永遠不會落下的存在。
就像那位神子的存在。
從他出生,神王就在為他造勢,仿佛在向眾神昭示他的神王之位隻會落到這位神子頭上。
宗越第一次見到這位神子殿下,他就垂著天空一般碧藍的眼,對她說,“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是嗎?”
那時宗越隻當是這位神子殿下的寒暄之詞,直到被神界的侍女證實她的確長得像神界之前隕落的一位女神。
“說起來,殿下之前就經常看著豐收女神發呆。或許,你讓殿下想起了豐收女神。”
若真是如此,她是不是該感恩戴德,居然能有幸和神子殿下心悅的女神相貌相似。
但那時的宗越並不在意。除去林澤飛升神界後,她想要的隻是守著一方領域好好修煉。
直到她目睹那些所謂的神靈圍堵下界修士當做遊戲,宗越忽然意識到,所謂神界的神靈,其實和地上的凡人也沒有什麼不同。
他們同樣的卑劣、不堪,隻不過他們身份地位讓他們比地上的凡人更有資格高高在上罷了。
從那時起,宗越就起了滅世之心。
看不怪的,就改變它;改變不了的,就毀滅它。
這是她的信念。
但摧毀仙界所有的神靈和下界頑劣的凡人,讓一切從繁榮歸於虛無,再從虛無走向繁華,也太過艱難。
要想做到這一切,至少要有神王之力。
宗越盯上了對她那張臉感興趣的神子殿下。
他覬覦她和豐收女神相似的臉,她何嚐不覬覦他的身份地位。
兩人互相利用,再合適不過。
反正這種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做。早在對付林澤時,就已用慣。
她刻意接近神子,並憑借他對豐收女神的思念,成功嫁給了他。
她成了神子的妻子,身份地位比所有欺辱過她的神靈都要尊貴。他們對她的態度從倨傲變成恭敬。可就算這樣,宗越也沒有改變過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