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下。”小醜嘻嘻的笑著。
“為什麼是你?”廣田雅美又驚又怒:“原本不應該是你來這裏的——那兩個人呢?”
小醜做了個紳士禮,沒頭沒腦的:“現在歸我了。”
廣田雅美皺著眉頭:“可是我還有些問題……”
她的話卡在喉嚨口半截,因為一隻手機被丟在地上,嗤的滑了過來。
她遲疑著撿起地上的手機,又看向小醜,小醜隻是對她做了個“請便”的姿勢。
她掀開翻蓋手機的上半部分,熟練的調出聯係人的所在,那上麵隻有一個名字:gin。
廣田雅美抿了抿唇,她知道組織裏的正式員工都會有一個代號,而代號基本都是酒的名字……但是現在出了個意外。
她不明顯的看了一眼正在旁邊直勾勾盯著她的小醜:這家夥的代號並不是酒名,但他偏偏擁有很強的能力……
她搖搖頭,撥通了電話。
在兩聲撥號後,手機裏傳來了琴酒的聲音。
“任務完成了?她把錢藏在哪裏了?”
廣田雅美定定神,直截了當的說:“我不是那位小醜先生,我有些問題要問你。”
在一陣沉默後,琴酒輕蔑的哼聲被電磁信號傳播過來,聽起來有些失真:“廣田雅美——不,應該叫宮野明美才對,你有什麼問題?”
“長話短說。”宮野明美看了看小醜,他正不知道從哪裏抓出一隻鬧鍾,用力指著上麵的指針,看起來很著急的樣子,於是也情不自禁的放快了語速:“我跟你要的安眠藥,給那個男子喝下之後。”
“他沒有昏睡過去,而是直接吐血死掉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琴酒笑了一聲:“那就是我們一貫的做法,你不會以為是小孩子的過家家吧?好了,把錢的下落說出來。”
宮野明美的手在顫抖,但是她的語氣完全聽不出來:“我把錢藏起來了,那是個安全的地方。況且……”
她的眼神銳利起來:“錢並不重要,我妹妹的事情呢?不是說好等我完成這項任務,就把她帶過來,讓我和她脫離組織的嗎?”
“你現在放她出來,我就告訴你錢的下落!”宮野明美緊緊的盯著小醜,期待著他等下就從角落裏拽出她的妹妹來。但是令她心焦的是,小醜睜大了他的眼睛,看起來格外疑惑,像是不知道她還有個妹妹似的。
電話裏的琴酒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不用問那個家夥了,那家夥……”他可疑的停頓了一下:“……對這些事情並不感興趣。”
還沒等宮野明美想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琴酒就接著道:“放你妹妹走自然不可能,她可是組織裏算是少數有些頭腦的人,跟你這種隨便誰都可以替代的外圍成員不一樣,她目前為止是仍然稱得上炙手可熱的大紅人呢。”
“什麼?原來你們早就從一開始……”宮野明美神情大變,她猛的後退了幾步。
“你太天真了,宮野明美,現在,掛掉電話,好讓joker執行他的任務。”琴酒這樣說著,語氣慵懶,似乎並不在意其他東西。
“……你,你就不怕再也拿不到錢嗎?除了我以外沒有人會知道藏錢的地點!”宮野明美語氣驚慌,但她仍然在思考:“joker的任務是什麼?”
她望向穿著棕色西裝的男人,他似乎聽累了,正蹲在地上用手裏的東西撬地上縫隙裏的草。
似乎是聽到自己的名字,他疑惑的投來視線,看起來呆呆的。宮野明美忍不住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笑容,卻因此呆滯住了。
這家夥大概率要殺掉我啊!我安慰他幹什麼!
小醜看到她的笑容,癟癟嘴,又把頭埋了下去,看的宮野明美嘴角無意識的上翹,露出一個姨母笑,好乖的小可愛……
救命!這家夥有毒吧!
宮野明美噔噔噔的後退三步,努力把注意力放在電話裏琴酒的聲音上,卻隻能聽見後半段
琴酒對此一無所知:“……是你最後的機會。”
宮野明美不想再聽了。
她掛掉電話,看向小醜:“做筆交易,怎麼樣。”
小醜歪了歪頭,站起身來。宮野明美這才看清楚他手裏所握著的用來挖土的“東西”——
那是一把尖端泛著鋒利光澤的蝴/蝶\刀。
小醜毫不在意的甩著刀柄,使它不斷的變換著形態,針頭“哢噠”一聲輕響,從機關裏彈出來。
他看著宮野明美,伸出一隻手來。
宮野明美的心中湧出巨大的驚喜,她快走兩步,將完好無損的左手放在男人的掌心裏。這象征著他們的第一次合作,象征著她為了妹妹反抗組織的第一步,象征著組織下屬成員的滑鐵盧,象征著她救出妹妹的美好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