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城外,一處地宮之內!
“咕嚕嚕!”
地宮底部,填充著滾滾的血水,血水上方冒著咕嚕嚕的水泡,好似在血水底部,有著大火焚燒一般。
血水翻騰,上空騰起滾滾血霧。
四周夜明珠點亮了整個血霧地宮。看起來分外陰森。
在血池的中央,突出一塊石頭,上方盤膝坐著一個閉目的白衣男子。但,血池中卻冒出一道道血色水柱,似穿過其身體一般,將其鎖在大石之上。
本來一切都很平靜了。
此刻,外界熙康王展露其《致瀚歸軍》,頓時,一縷浩然正氣忽然憑空出現在血霧地宮之中,陡然鑽入白衣男子的頭頂。
“嗡!”
這一絲浩然正氣,卻好似瞬間給白衣男子無數力量一般,白衣男子陡然周身綻放一股白光,似乎要掙脫身上的血水鎖鏈。
“嘩啦啦!”
掙脫了一會,血水鎖鏈安然無恙。
“嗬,公羊聖,你也就不要徒勞了,我的血囚大陣下,你還想逃?熙康王的書道是不錯,可,他比你可差得遠了,你的浩然正氣都無法掙開我的血囚大陣,何況熙康王那浩然正氣的一縷?嗬!”一個聲音從血池底部傳來。
“嘩啦啦!”
血池底部忽然一陣翻騰,陡然,從血池內,冒出一個巨大的蝙蝠頭顱。狀目猙獰。而在右眼之處,更是有著兩道疤痕,隱約能看到一個十字形的傷痕。
白衣男子公羊聖,正是古海此行暗中要找的人,大乾天朝,國子監祭酒。
公羊聖雙眼微眯,冷冷的看向巨大的蝙蝠頭顱:“嗬,蝠祖,你不敢殺我。我就一直會吸收浩然正氣,我堅信,邪不勝正。今日我被困囹圄,隻為了來日更大的光明行禮!”
“更大的光明洗禮?哈哈哈哈,你就別做夢了,筆落驚風雨,熙康王的能耐,也就這麼多浩然正氣,傳入地宮的,更是隻有那麼一點,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這一縷浩然正氣,已經是極限了,絕對不會有再多了!”蝠祖冷冷的說道。
就在這時,古海的那篇俠客行寫了出來。
“轟!轟!轟!……………………!”
外界,流星雨般的浩然正氣衝天,普天白晝,浩然正氣猶如汪洋大海,撲向大都四麵八方。
血霧地宮之中,也是陡然受到無數浩然正氣洗禮。
“嗡嗡嗡!”
一陣陣鬼神泣誦的聲音傳來,大量的浩然正氣狂湧而出,先前的隻是一縷,而此刻的卻是百縷、萬縷一般,一瞬間,照白了整個地宮。
“啪!”
公羊聖仿若聽到一個巴掌狠狠的抽在了蝠祖的臉上。
“一縷浩然正氣,已經是極限了?絕對不會有再多了?哈哈哈哈哈!”公羊聖嘲諷的大笑而起。
“嗡!”
一眾浩然正氣頓時向著公羊聖頭頂鑽去,好似要被公羊聖吸收一般。
“吼!”
蝠祖一聲大吼,張開嘴巴。
“吸!”
陡然,那要鑽入公羊聖頭頂的浩然正氣,陡然被蝠祖吸入口中。
公羊聖沒能吸收到浩然正氣也不惱,而是忽然笑了起來。
“如此浩然正氣出沒在大都,看來,是我大乾的人,來找我了?哈哈哈!”公羊聖大笑道。
“哼,你想的到美,書道強人來救你?隻會跟你一樣,被囚我這地宮,哼!”蝠祖冷聲道。
“詩成泣鬼神?不錯,是個有能耐的。俠客行?好詩,好句,十步殺一人,萬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好!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好!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閣下,白首太上經?好句,字字珠璣啊,萬壽道宮的太上經都不看在眼裏?好一個千古二壯士?紫微、長生?那來找我的,叫著古海?咦?沒聽過這號人啊?”公羊聖微微皺眉。
“哼,未必是你大乾的!”蝠祖抬頭,看向上方,張口繼續吸著滲入地宮的浩然正氣,雙眼漸漸眯起。
“蝠祖?以浩然正氣為食?你也看上這首詩了?嗬!”公羊聖露出一絲不屑。
“出現在大都的書道初筆,都是我的!”蝠祖冷冷道。
“所以說,你大都城的文道,永遠不成氣候。”公羊聖冷聲道。
“大都尚武,何須腐文?”蝠祖冷冷道。
“有辱斯文!哼!”公羊聖不再理會,而是再度酌字酌句的研究這首俠客行了。
如公羊聖一樣,大都城中,無數書道修者也在咀嚼著這首俠客行。
詩成泣鬼神,太過驚豔了。
無數書道修者頓時如獲至寶。
城中先前一麵倒鄙夷古海的風向也變了,大部分人看向古海三人,已經不再是小人了,或許他們是被冤枉的吧。
但,一些熙康王的死忠,卻是露出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