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是做好準備了嗎？
“我們真的要這樣嗎……”
上次她情難自禁淪陷於他的吻，這次她卻異常清醒和理智。
“這是你欠我的。”沈律啞聲說道。
他沒有關燈，更沒有褪去上衣，雙眸直直看著那重新屬於自己的女人。
程玥眼中漫起水霧，緊咬著唇不讓自己出聲。
“剛才的夢，我還有一句沒有告訴你。”沈律頓住動作，掐著她的下巴。
程玥微張紅唇看著他，夢中的感受和真實的觸感相互交錯，讓她淩亂。
“你說……阿律，要我，再深一點……”
沈律輕聲說著，噴灑出來的氣息透著煙味，還有他的專屬氣息。
他猛地馳騁，讓程玥頓時忘了自己身處何方。
她像三年前一樣，隨他逐流。
他卻再無當年的克製和溫柔，毫不留情地撕裂了她。
平息後，天邊已露出了白肚皮。
沈律穿好褲子，便起身準備離開房間。
“不準吃藥，也不準弄出來。”他冷聲提醒。
程玥一僵，他這是要自己懷上孩子？
她還沒問出來，房間裏已經沒有他的身影。
空蕩的房間，隻有他的餘溫。
程玥拿被子蓋住白皙的腿，眼神有些空洞。
天亮，空氣變得微涼。
程玥穿戴整齊，拿粉底蓋住眼眶下的淤青。
“太太早，我這就去準備早餐。”周嬸正在擦拭客廳，沒料到程玥會這麼早起來。
“不用了，周嬸。”程玥出聲道，“我該走了。”
這裏，本就不屬於她。
“太太要去哪裏？”周嬸臉色微變。
程玥笑了笑，表情透著釋然：“去我該去的地方。”
說完她便走出了院子。
聞著清晨的空氣，看著還露著朝霞的天色，程玥心底異常舒暢。
隻有徹底看開和想通了，才會有如今這種情緒吧。
手機到了手中，就算她身無分文，還是可以用支付寶微信消費。
這樣，她走到哪兒都不用害怕流浪了。
周嬸在程玥走了後，連忙撥打了沈律的電話。
可沈律的電話設定了六點半後自動開機，現在才剛過六點，不管周嬸怎麼撥打，都是關機狀態。
好不容易等到電話撥通，周嬸慌張將情況說明後，沈律整個人的脾氣都不太好。
“不是叫你看好她，你怎麼看的人！”
“你隻是叫我照顧她，可沒讓我關住她啊！”
周嬸照顧了他好幾年，這會兒急起來，態度也不太好。
更何況在她眼中，當年是沈律逼走了程玥。
那麼好的一個太太，被他罵到體無完膚，現在死乞白賴地想挽留，卻又放不下臉麵。
周嬸氣，氣沈律不夠勇敢，又氣他電話關機，沒能第一時間留住程玥。
沈律被周嬸懟得起床氣輕了些，晃了晃頭才保持住清醒。
“她走多久了，有沒有去哪兒了？”沈律放低聲音問道。
“都半個小時了！沒說去哪兒，就說要去她該去的地方……”周嬸複述程玥的原話。
“你晚上照常做飯，我會帶她回來。”
沈律卻是清楚程玥會去哪裏一般，語氣已經恢複常態。
他從床上起來，去浴室拿冷水衝了把臉。
昨夜沒能控製住，粗魯要了她。
沈律直接駕車回了市中心的公寓，本想處理些工作打法時間，卻有了困意。
他忘了自己手機設定了自動開關機免打擾功能，便直接和衣而睡。
沒想到這一睡，便出了這樣的事。
沈律打開手機中的一個軟件，看著地圖上閃爍著的紅點，眸中升起一抹怒意。
“你以為能從我身邊逃走嗎？”他自言自語，在確定了方位後，拿起車鑰匙果斷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