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玥恨不得破口大罵,但還是在心底深呼吸。
“不行,說好的等洞房花燭夜,你身為男人不能言而無信。”
程玥不動聲色將自己的手拿回,然後起身去了洗手間。
“好,隻要你聽話,我等多久都願意。”鄒愷頭一次從程玥身上感受到了意猶未盡的感覺。
這個女人,怪不得讓沈家公子離婚後還那麼著迷。
他當初怎麼就沒發覺呢?
是不夠近距離接觸,還是她隱藏了自己的魅力?
外頭鄒愷的心思程玥不清楚,她正在洗手間打開水龍頭,奮力地搓手。
想起他剛才貪婪的眼神,程玥就覺得惡心!
晚餐。
傭人燉的鮮鳥湯非常美味,鄒愷臉上的笑意一直沒有散去。
程玥打量著他的神色,試探問道:“明天你叫幾個人陪我用彈弓去打魚吧?”
鄒愷神情一滯,臉上的笑意微微收斂。
她想靠岸?
“我們那邊婚宴有個習俗,就是吃鴛鴦魚……這一時半會找不到合適的魚,我們不去市場買,直接自己打撈,寓意更加不同呢。”程玥謹慎解釋,末尾補了一句,“不信你問我媽。”
鄒愷是不會再和程母聯係,他清楚程母已經站隊沈律了。
那種見錢眼開的女人,讓他作嘔。
“魚那麼靈活,你彈弓入水不可能打得中。”鄒愷語調平淡,沒有表露質疑的情緒。
“你可別小瞧我啊,今早你還不看好我打鳥呢。”程玥鼓起嘴巴說道,“再不濟,我就去打捕魚的鳥,它們的肉肯定更鮮美……”
鄒愷閃了閃眼眸,抿了桌上一口鳥湯:“去吧,別掉河裏了。”
程玥開心地咧開了嘴,又盛了滿滿一碗飯。
入夜,程玥回房休息。
鄒愷對著那四個黑衣人囑咐:“最後一天,給我盯緊點。”
“是。”黑衣人異口同聲。
第二天,程玥早早起床,吆喝著昨天幫忙提鳥的黑衣人跟自己去河邊。
河堤。
船隻來來往往,但是黑衣人故意將程玥領到了一個沒有船隻靠岸的位置。
但程玥不在意,她的目的隻是這片河。
程玥扔了些碎麵包進河裏,然後一個勁往河裏打著彈珠,噗嗤噗嗤的水聲此起彼伏。
黑衣人皺眉看著那河水,總覺得沒有看到魚。
可程玥一副認真嚴謹的模樣,讓他們沒好意思開口問。
也許人家視力比自己好呢……
整整一上午,程玥都沒有捕捉到一條魚,倒是把一個漁民家的水鴨眼睛給打瞎。
黑衣人拿出幾張紅票子給漁民,提著鴨子浩浩蕩蕩回了家。
晚上。
程玥局促不安地看著窗外,麵色沉重。
明天就是鄒愷安排的婚禮了,她的成敗,就在今天往河中打出去的那些彈珠身上。
“一定要有人看到啊……”
程玥無比惆悵,卻不敢露出不安的神色。
第二天清早,程玥是被鄒愷粗魯的開門聲吵醒。
“怎麼了?”她看到鄒愷滿臉怒氣。
鄒愷冷冷看著她,渾身的低氣壓讓程玥打了個寒顫。
他走到窗口,將防盜窗上係著的黃絲帶扯了下來,怒聲問道:“這是幹什麼?”
程玥心中一驚,連忙說道:“昨晚打濕了,我就順手係窗口晾幹。”
“怎麼不曬陽台?”鄒愷質問。
程玥緊了緊五指,平靜道:“大晚上的,我習慣了自己的活動範圍隻有房間……”
“那這又是什麼?”鄒愷從口袋掏出幾粒彈珠,看向程玥的眼神近乎噴火。
那彈珠上,刻著SOS的求救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