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平?我瞧著府中的確不太平!日日都有一堆的事情!”杜珩猛然一拍桌子,在一旁等著的僧人都一驚,不敢抬頭。
被當眾下了臉麵,宋清羽臉微微漲紅,說道,“老爺,這是真的。近幾日,我院子裏,還有老太太院子裏都有些不太平.....常常會鬧鬼.....妾身為了府中好,這才請師父們來做法事的。”
杜珩眼神微眯,“鬧鬼?倒是蹊蹺了,這麼多年了,府中從來沒有出過什麼亂子,怎麼現在就這麼多麻煩了!”他心中對宋清羽越發失望,自從杜雪淳回來之後,宋清羽的種種行為就像是瘋魔了一般,半點沒有當初那個賢良淑德的模樣。
宋清羽低下頭,“此事娘也是知曉的。妾身也不過是好心罷了。”
見宋清羽的語氣如此低下,杜珩有些不自在,看了看那方丈,說道,“既是來做法事的,都聚在這裏做什麼?還有,你方才說雪兒,一生享樂安逸?這就是你替她看的?”說到這裏,杜珩的嘴角浮起一絲冷意來。
“是,是啊。”方丈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想來眼前的女子就是相爺的嫡女了,二人同出一脈,就連通身的氣勢都如此相似。
聞言,杜珩更是大笑起來,“真是可笑!想不到這等坑蒙拐騙的勾當,也能到我相府來了?”說完,杜珩的眼神猛然一愣,周身的威嚴釋放而出,直直的瞪著那方丈。
方丈雙腿一軟,就跪在地上,“老道,不知何處惹惱了相爺......冤枉啊!”
“冤枉!我問你,你說我這女兒一生安逸,你可打聽過,她從小就被送往鄉下,一日相府的好日子都沒有過過!這就是你說的享樂安逸?”杜珩冷冷一笑,越發覺得這道人不老實。
方丈聞言,懊悔的低下頭,說道,“這,日後小姐定會一生享樂安逸的。”
“是嗎?”杜珩的眼神冰冷,“這便罷了,方才,夫人你請我過來,說是四姨娘的胎有何不妥?”
原本那方丈就嚇得六神無主了,現在哪裏還說得出話來,隻是怔怔的跪在地上,不住的顫抖著。
宋清羽暗暗懊惱自己怎麼就請了這麼一個人來,隨即她臉上帶著笑意說道,“老爺息怒,許是這僧人看走眼了也無妨,四姨娘是有福之人,孩子怎麼會保不住?”
杜珩看向一旁的四姨娘,四姨娘的臉色仍然不是很好,怯生生的對著杜珩說道,“老爺,這僧人方才,方才說我煞氣入體,孩子保不過一個月。”她眼中帶了些紅暈,讓人心生憐愛。
他拍了拍四姨娘的肩膀,示意她安心,這才對著方丈說道,“你說我的孩子活不過一個月?”這眼神之中殺氣彌漫,讓方丈心中咯噔一下。
“怎,怎會?相爺是有福之人,這孩子也是天選之子啊!”他有些語無倫次的說著,背心已經被冷汗給浸濕了。
“身為一個方丈,竟然這般口不擇言。也不知,方丈的感業寺是否有香火?”此時,在一旁不曾說話的杜雪淳卻突然挑了挑眉,看向方丈。
方丈心中一陣發涼,見杜雪淳的眼中帶了些戲謔,有些怔怔的,為何這個女子像是什麼都知曉一般。
“老爺,今日都是妾身的錯,是妾身不好,硬求了師父來替四姨娘看,想來是師父沒看準罷了。”宋清羽越聽越覺得有些不對勁,趕緊出了聲想阻止事情繼續發酵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