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玄徹假意告饒,對著杜嫣笑著說道:“夫人饒命,夫人饒命。”

幾人脫險,心情也好了許多,在將衣服烘幹之後,鳳玄徹就趁著夜色,帶著杜雪淳往揚州的方向趕去。

翌日,東風坡上。

獨眼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腦袋,昨日的酒喝的並不多,怎的竟然就睡著了。他抬頭起來,看到龍華和大堰都一樣熟睡著,一驚,喊道,“老二,老三!快醒醒。”

二人被獨眼的聲音吵醒,神情都有些疲倦。大堰有些疑惑的揉了揉肩膀,說道,“我怎的就睡著了?”他從來不是個貪睡之人,更不會在酒桌上睡著,這一次竟然睡到了第二天一早,顯然有些不對勁。

獨眼也發現了不尋常的地方,他一拍桌子,“好啊,竟然有人敢暗算到我東風幫的大營中來了!給我查!”

他的目光落在昨日喝的那酒上,眼神微眯,“這酒一定有問題!”

此刻,龍華也大驚,說道,“大哥!我們是中了別人的計了!”他指著那酒壇說道。

大堰和獨眼這才看到那酒壇上還有些淡淡的粉末,頓時大怒,“是何人有這個膽子,竟然會跑到我東風幫來下藥!”

外麵的弟兄們這才漸漸醒來,從營帳外麵來了一個小土匪稟告,“大當家的,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怎麼會!你們都是飯桶是嗎!連個下藥的人都查不出來!”獨眼勃然大怒,整個人氣的將那酒壇摔在地上。當了這麼多年的頭子,這種公然下藥的事情,還是第一次出現,真真是丟臉的很。

營帳中的氣氛變得凝固起來。就在此時,那底下的小土匪猛然間拔出了一把短刀,朝著獨眼刺過去。

“大哥小心!”龍華大喊一聲,整個身子往獨眼的身前擋去。

雖說側了側身,但卻來不及躲閃,被那刀滑破了袖口。這時,營帳內的眾人才反應過來。獨眼聽到龍華那輕微的抽氣聲,更是勃然大怒。

一眾人將那小子給架住了,那小子如同瘋魔了一般,朝著獨眼怒吼道,“翊王是多好的人!你還逼死他!連屍體都血肉模糊,你不是人!我要殺了你!”

聞言,獨眼一愣,冷笑道,“哦?原來是想替翊王報仇?我倒是不知道,就連我這清風幫中,翊王還安插了人手進來。說!到底是何時安排你過來的。”

那小土匪吐了一口唾沫,說道,“翊王才斷不會如你們一般惡心!我從小就受過翊王的恩戴,今日沒能殺了你替他報仇,是我無能!”

“還敢頂嘴,給我拉下去,亂棍打死!”聞言,獨眼一拍桌子,對著周圍的人喊道。

人被拖下去,龍華這才擔憂的問道,“大哥,你沒事吧?這翊王還真是神通廣大,就連我們幫中的弟兄都能被收買,我們是否要找人去查看一下那翊王的屍體,也好安心一些。”

聞言,大堰搖了搖頭,說道,“方才那人已經說了,血肉模糊,隻怕翊王是真的死了。就不必再去找晦氣了。我們應該慶幸,那小子昨日沒有給我們下毒,否則,整個東風幫的弟兄,隻怕都要命喪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