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婦將拳頭攥得緊緊的,整個人咬牙切齒,“若不是我是個無用之人,我定會到京都去,砍下那狗太子的頭顱!”
狗太子?鳳玄冥?鳳玄徹眉頭一皺,心中越發奇怪。鳳玄冥怎麼會跟一個農婦之子的死扯上關係,有些蹊蹺。
杜雪淳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拍了拍農婦的背,說道,“姐姐你別急,慢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農婦這才娓娓道來,一邊說著,眼中的淚水就奪眶而出。
當年,東風坡上的土匪雖是橫行,但和東頭村相互不會往來。上麵有許多小土匪都是從東頭村出去的,所以東頭村是山腳唯一一處安寧之地。
農婦的兒子名為楚秋,和張暘是極好的兄弟。二人經常一同上山砍柴捕獵,雖說有時候會遇到土匪,但從未出過事情。
那日,他們二人從山上回來,卻遇到了一受傷的男子,帶著一群人著急的團團轉。
楚秋是個正直心腸的人,便帶著男子回了屋子。經過農婦的一番治療,男子才轉醒,見這屋子破舊,而楚秋和張暘又是相貌堂堂,便說要帶他們二人回京城。
農婦這才得知,他們碰巧救下的人,就是太子鳳玄冥。她欣喜若狂,認為自己的兒子總算是有出人頭地的一天了。不想,他們二人進京不過半年,就收到了張暘的來信,說是楚秋偷盜,被鳳玄冥給處死了。
農婦是斷不肯相信楚秋偷盜的,他們雖說家窮,但從不做這般沒頭沒臉的事情,她心中有所懷疑,卻一直沒有問張暘。
直到張暘差人將楚秋的屍體運回,農婦才發現,楚秋的口鼻都是黑血,分明就是讓人毒死的!
聽到這裏,杜雪淳暗暗心驚,這件事是她從來都不知曉的,想來是鳳玄冥也瞞著她。隻是,為何鳳玄冥會對一個小小的鄉村之人下手,實在是有些奇怪。
鳳玄徹看了看杜雪淳,說道,“隻怕,這楚秋是撞見了他的什麼秘密,所以才被滅了口。”
這話傳入了農婦的耳中,農婦頓時緊緊拉著鳳玄徹的臂膀,一臉的焦急和仇恨,問道,“你知道我兒子是為何而死?”
見農婦這般著急,鳳玄徹安慰道,“我暫時也不知曉,隻是你今日救了我們,我會替你查個水落石出的。”
此時,農婦才警惕起來,她看著杜雪淳和鳳玄徹二人,問道,“你們是朝廷的人?”
“不是,我們是揚州的縣官罷了。這次是去赴任的,卻不想竟然遇到了土匪。”看著農婦這樣的眼神,鳳玄徹矢口否認,一來是因為他的行蹤不能為外人所知,二來也是因為這農婦對朝廷中人似乎都已經記恨上了。
聞言,農婦慘淡的一笑,“縣官?縣官怎麼能問太子的罪狀!在他們這些人的眼中,我們命如草芥,死了就死了。可憐了我的兒子,才不過十六歲啊!他才十六歲!就遭受了這樣的折磨,死的不明不白,還被人冤枉偷盜了東西!”
“莫急,等有一日,我一定會還你個公道,以報你今日接待之恩。”鳳玄徹認真的看著農婦。
農婦搖了搖頭,便出了門,留下沉悶的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