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感受到那裏有一絲陰寒之氣,與良妃娘娘的氣場相同,不知可否去查看。”右手拿著羅盤,左手的拂塵一樣,打在自己的胳膊上。

“這是自然。”隨即,杜雪淳示意身邊的明英帶著他過去查看。她轉身便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喝著茶,吃著點心,看著站在一邊的站著的幾位妃嬪,便示意為她們賜座。“幾位妹妹坐吧,等著就是。”“多謝皇後娘娘。”淑妃,賢妃德妃,惠嬪幾人坐在椅子上,時不時的翹首期盼。卻隻有德妃一個人坐在那裏品茶,吃著點心,隨即便看著院子裏的景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好像什麼都與自己無關一般。賢妃則是坐在那裏,雙手緊握,心裏忐忑,時不時的看著門口,手心裏浮現汗水。“妹妹不要急,隻是你的方向,不一定是你的房屋。”張婉兒注意到賢妃的不安,端著茶杯的手一頓,輕聲與她低語。“多謝姐姐。”賢妃強行扯著嘴角的笑意,,眼底的擔憂還是存在的。半個時辰後。明英帶著倒是走了進來,手裏還端托盤,上麵擺放一個木偶,還有幾根銀針紮在心口處,上麵貼著杜青恒的生成八字。“在何處找到的?”杜雪淳看著放在盤子裏的木偶,不禁眉頭一蹙,暗暗想著。這個杜青恒夠狠的,竟然對自己下手都這麼狠。“是在……”明英支支吾吾,隨後眼睛看向正在注意這一切的賢妃。答案不言而喻,眾人的眼睛看向一怔傻掉的賢妃,葉輕眉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隨後散開,垂下眼眸,不言語。“不,不是我,不是臣妾。”賢妃急忙的搖頭,一臉悲戚的跪在杜雪淳的麵前,緊緊的拽著她的衣袖。“皇後娘娘,你相信臣妾,臣妾是冤枉的。”賢妃這樣的舉動令張婉兒生出同情,很想幫著說什麼,卻被惠嬪給拉住,對著她輕輕的搖頭。這個時候求情,無疑就是雪上加霜。“賢妃,那這木偶,你要如何解釋?”杜雪淳眼睛淡漠,看著身邊的木偶,出言質問。“臣妾不知,臣妾也不知道為何會出現在臣妾的宮中,還請皇後明察。”賢妃此時慌亂了,眼裏的眼淚撲簌簌的往下落,滴在地上摔成幾瓣。“皇後娘娘,後續還需要用到,煩請您將木偶還給貧道。”正在一旁坐在法壇旁邊的道士伸出手,看向杜雪淳。“明英。”手裏的木偶交到了明英的手裏,暫時不理會跪在地上的賢妃,她想知道太後請來的‘高人’到底有多厲害。“是。”道士接過木偶後,豎起劍指,在上麵胡亂的轉動幾圈,隨後木偶便燒了起來,惹得宮裏的丫鬟暗暗稱奇。“皇後娘娘,此時良妃娘娘已經蘇醒了。”貧道拿起拂塵,放在自己的胳膊上,對著她鞠了一躬。這時,從房門裏走出一個婢女,一臉喜色的對著眾人說道:“皇後娘娘,良妃娘娘醒了。”說罷又轉身走了回去。杜雪淳麵無表情,也不見喜色,而是低頭看著已經呆住的賢妃,此時薄唇微微張開。“賢妃,你還有和話說?”簡單質問聲將她換回思緒。“臣妾,臣妾是冤枉的,這件事臣妾全然不知,若是皇後不信,臣妾願意以死明誌。”話落,徐秋秋就從地上起身,向著一邊的桌子角就要奔去。“賢妃。”眾妃嬪見她想要對著桌子角撞去,麵露驚慌,有的則是捂著眼睛不敢看去。葉輕眉見此,眼睛微微一閃,隨後電閃雷鳴之間,一個身影出現在賢妃的身前,將其製止住,這才阻止這場悲劇。杜雪淳有些意外看著麵前的葉輕眉,隻見她眉眼微蹙,細看之下倒有幾分英氣,仿佛是有幾分武功底子。“賢妃,你這般做,是在責怪本宮?”杜雪淳收斂心神,看著徐秋秋坐上淚眼婆娑的樣子,心裏湧起一絲自責。隨即又消散開來,這是後宮,爾虞我詐的日子。“臣妾不敢,隻是這些臣妾真的是無辜的,娘娘明察啊。”賢妃跪在地上,頭上的發髻也淩亂了幾分,步搖也歪七扭八的插在頭上。“咳咳,賢妃妹妹,你為何要這麼對本宮。”不等皇後說話,就聽見屋裏的門口傳來虛弱的聲音,還伴隨著咳嗽聲。賢妃扭頭就看見良妃臉色蒼白,唇角幹涸,身上隻批了一件單薄的衣服,站在門口。“不,我沒有。”賢妃急忙的搖頭,抬起眼睛看著皇後。杜雪淳麵無表情的看著站在門口的良妃,垂下眼斂,劃過精光。“妹妹剛剛蘇醒,出來見風怕是不妥。”“不,臣妾要問問賢妃姐姐,為何要這麼對待臣妾,臣妾做錯了什麼?”良妃臉色慘白的搖晃了腦袋,視線看著跪在地上的徐秋秋。“你胡說,我根本就沒有。”賢妃此時怒急,含恨的指著對麵的女人,眼睛霧氣上湧,帶著一絲怒意。“那這木偶怎麼解釋?臣妾剛剛聽到丫鬟說明,怒火之下,這才勉強起身,想要問明白,即便臣妾與賢妃不合,但是臣妾從未想過要害你。”杜青恒說罷,臉上帶著委屈仿佛是想要哭出來,卻又忍不住輕咳幾聲。“你胡說,我沒有做過,你難道沒有害我?而且我什麼時候說要害你了。”賢妃聽完她的話,也從地上起來,雙眸怒睜,看著麵前的女人。隨即又像是想起什麼一般,一定是這樣的。“那天,你去我的宮殿裏做什麼?”賢妃的一席話倒是讓眾人醍醐灌頂,上次因為一隻貓的事兩人動起手來,皇宮上下皆知,這會是……“那日臣妾去你的宮殿隻是因為氣惱,你的下人燙傷了我,又被你養的那隻畜生抓傷,皇後明斷,臣妾並未做什麼。”良妃垂著頭,好像是在後悔一般,但眼睛裏卻閃過一絲無人注意的陰狠。“你……明明就是你做的。”賢妃氣急,隨即扭頭看著站在一邊的皇後。“皇後娘娘,臣妾真是冤枉的,若是這件事情真的是臣妾做的,那今日在開壇作法之前,臣妾就應該派人取走木偶,怎麼還會留著讓人人找到?”賢妃所說之言,並不無道理。在場幾位妃子暗暗質疑,覺得說的很是有理,但是這決定權如今卻在皇後的手裏。賢妃話完,所有人視線便落在皇後的身上。“那你的意思是說,你不認?”不等皇後杜雪淳說話,就聽到一道蒼老的聲音,杜雪淳心裏一震,扭頭看著門口,眼睛微眯。隻看見太厚身著一身明黃色宮服,頭上戴著金碧輝煌的鳳冠,鬢角發白的發絲,眼睛邊上的皺紋也浮現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