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她就是我(1 / 2)

這一刻,鳳玄徹內心裏無比的自責。

而反觀杜雪淳,她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鳳玄徹居然還輕鬆的笑了出來。“我沒事,頭上的簪子是特殊處理的,所以我殺了……”“淳兒。”鳳玄徹打斷了她,隨後緊緊的將麵前的女子摟到了自己的懷裏。杜雪淳靜靜的感受著鳳玄徹身體上的溫度,終於放鬆了下來,整個人癱軟了過去。她剛剛怕極了,怕不能保護好自己,不能保護好孩子,怕自己還不能告訴鳳玄徹這個好消息。可到底,她還是做到了。想著想著,杜雪淳覺得自己腦袋越來越暈,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景色,而後終於閉上了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鳳玄徹小心翼翼地將自己懷裏的杜雪淳打橫抱起。走到薛寧身邊的時候,一直跟在薛寧身後的柳絮兒卻突然握緊了自己手裏的鞭子對著杜雪淳甩了過去。鳳玄徹眼疾手快地抱著杜雪淳避開,自己硬生生的受下。“鳳哥哥!”柳絮兒驚呼。可下一秒,鳳玄徹給了暗衛一個眼神,那兩人就直接甩了飛刀劃破了柳絮兒的手腕,打落了她的鞭子。“柳絮兒,你找死。”這一次鳳玄徹麵上沒有任何表情,薛寧了解鳳玄徹,清楚他是動了殺心。他倒是想開口勸說什麼,可看了一眼鳳玄徹懷裏的女子如今的模樣以後,又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柳絮兒的手段他是知道的,沒有些厲害的手段折磨人怎麼能夠替他收集情報,在江湖上留下名號?更何況杜雪淳隻是普通人,如今遭受了她的那些手段,也不知能否挺過去。此時杜雪淳身上原本穿著的衣裳已經被撕碎了很多,露出了諸多的傷口,慘不忍睹。“薛寧,押回柳絮兒。”鳳玄徹不想在這裏耽誤時間,轉身對著薛寧囑咐。一炷香的時間,大夫在房間裏給昏迷的杜雪淳處理傷口,醫治病情。“公子,夫人隻是皮外傷,腹中的孩子也並沒有傷及。”大夫道。但是他神色有些許的猶豫,被鳳玄徹看了出來,“說。”“回稟公子,夫人的身體似乎一直都不好,之前應該就中毒了,雖然輕微,但是今日氣血鬱結,還是反噬了一些。”“孩子雖然保下了,但是還是得格外的小心,今日的皮肉之苦恐需要一定的時間恢複的。”鳳玄徹讓大夫離開以後半天都沒有反應。一直到薛寧的出現,“這個孩子,是不是不在你的計劃之內?”兄弟二人,太過於了解彼此了。鳳玄徹歎了一口氣,低著頭沉思了一會之後,突然眼神裏又多了幾分堅定:“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了。”雖然薛寧身處江湖,但是旁的事情也是十分明了的。如今朝堂上的局勢尚未穩定,後宮還有太後一脈在蠢蠢欲動,這個孩子帶給鳳玄徹的恐怕隻有拖累。畢竟,有杜雪淳一個軟肋就已經夠讓他頭疼的了。“需不需要我?”薛寧小心翼翼地試探著。這兩年雖然他和鳳玄徹兩個人沒有直接見麵,但是卻也暗中幫著彼此解決了不少的麻煩。從小到大情誼,勝似親兄弟。誰知鳳玄徹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突然冷了神色看向薛寧,“薛寧,她就是我,你記得。”薛寧點了點頭,心中卻是一涼,鳳玄徹這般看重杜雪淳,那柳絮兒怕是……“柳絮兒呢?”鳳玄徹突然又開口。薛寧縮了縮脖子,有些尷尬的問道,“真的不能饒過她?”“怎麼,你還是決定站在她那邊?”鳳玄徹反問。當初柳絮兒一度做了很多不可理喻的事情。最終,他忍無可忍才徹底和柳絮兒斷了聯係。可偏偏薛寧還跑來質問他。“我隻是可惜我們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那麼多年的情誼,到頭來……”薛寧搖了搖頭。“我已經給過她機會了。”鳳玄徹歎了口氣,“兩年前。”“我帶你過去。”最終,薛寧還是轉身給鳳玄徹帶路了。這一次,關在地牢裏的人成了柳絮兒。昏暗雜亂的牢房裏,空氣中都是發黴的酸臭味,時不時的還有跑來跑去的老鼠在叫喚著。柳絮兒不由的冷笑,想她曾經無數次的在這個地方對那些犯人施刑,如今卻是沒有自己居然也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鳳哥哥……”柳絮兒對著空氣長歎,聲音裏也是帶著深不見底的絕望。晃蕩一聲,牢房的門被打開,而後鳳玄徹的身影出現在了柳絮兒的眼中。柳絮兒有些驚喜的開口,“鳳哥哥,你怎麼來了?”鳳玄徹看向柳絮兒的眼神裏冰冷的沒有半分感情。“有話問你。”鳳玄徹開口,“誰是幕後之人!”若是說柳絮兒一人,鳳玄徹還是不太相信,畢竟他和杜雪淳的出行,知情者很少,就連薛寧都不知道,她柳絮兒又是怎麼做出這麼一番周密的安排?聽聞此話,柳絮兒突然仰頭大笑,“哈哈哈,原來你還是為了那個女人。”“柳兒,別執迷不悟了。”薛寧也走了進來,眼神悲憫的看著自己眼前的人。“薛寧,別用這種眼神看我,讓我惡心。”薛寧站在原地沒有說話,他一生身邊有那麼多的女子,可唯獨一個柳絮兒卻是愛而不得。“柳絮兒,最後一次,幕後之人……”“別問了,我是不會說的。”柳絮兒開口打斷了鳳玄徹,而後冷淡的說道:“鳳玄徹,你當真對我沒有過一分真心?”鳳玄徹原本不想理會柳絮兒,可轉念一想,還是應該了結了此事。“從未。”他轉身,看著自己身旁的暗衛,而後冰冷的下命令:“皇後身上的傷,全部討回來。”盡管鳳玄徹離開了水月閣這麼多年,可是薛寧還是告誡了自己手下的人,鳳玄徹永遠都是這水月閣的主人。鳳玄徹離開後,柳絮兒的慘叫聲一聲高過一聲。“舍不得?”鳳玄徹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薛寧。“是啊,舍不得。”薛寧歎了口氣,隨後又勾唇一笑,“可是那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