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玄徹陪著杜雪淳來到了別院,這座府邸離皇宮很遠,占地麵積不小,屋宇也很精致,隻是人很少,走半天都不見一個人。
聽鳳玄徹說,這本是一所別苑,曾經是一皇親貴胄住地地方,後來那個皇親貴胄因犯了很嚴重事,便全府被流放邊塞,家產全部充公。鳳玄徹很少過來,所以連仆人也相應的缺失。
別苑旁邊便有一個偌大的戲園子,每日吹啦彈唱,絲竹悠悠,倒給這死氣沉沉的園子增添了幾分生機。
“你且在這兒住著,晚些時候我命些丫鬟來侍奉你,今早出來的急,為避人耳目,就隻帶了些侍衛,不過你放心,有暗衛一直跟著咱們,安全是不用擔心的!”
鳳玄徹帶著杜雪淳來到一個雪梨園內。遠遠望去隻見一片雲霞般絢爛的櫻花,映著碧天綠地更顯純美。
“真美,就像淳兒的笑容一般。”
鳳玄徹前幾天路過這兒時還不曾開得如此繁茂,這一見之下頓時傾心,就連旁邊站著的杜雪淳也忘記了,情不自禁輕歎出聲。
“哪有!”杜雪淳撇了鳳玄徹一眼,羞澀地低下頭去,哪還顧得上什麼美景。
“我說有就有!”
鳳玄徹陪著杜雪淳在梨園內逛了沒一會兒,便稱有事需前去處理一下,便又離開了。
杜雪淳隻好乖巧地點頭答應,心中卻暗暗生疑:為何他最近總是莫名有事,說走就走?
杜雪淳想了半天,卻沒有絲毫頭緒,猜不出鳳玄徹究竟在做些什麼,這幾日來她情緒低落,便也沒注意到鳳玄徹的異常。
“哎,算了!不想了,等他回來了,我再直接問他!”
杜雪淳走到一間偏房門口,推開門卻見牆上掛著把弓,杜雪淳腦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取下牆上掛著的那一百斤的弓就衝到了郊外。
不過,那可是一百斤的弓啊....
杜雪淳拉起弓箭試了一次又一次,麵前當靶子的楊樹絲毫未損,周圍的大樹小樹可倒了大黴了,插得跟刺蝟一樣。
好在杜雪淳有一個優點:隻要有一分可能,她就付出比他人多十倍的努力。
就算這弓重得像磐石一樣,弦緊得跟刀刃一樣,她依然毫不氣餒地再一次舉起弓,顫悠悠地拉開了......
“你這樣可不行啊。”
旁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杜雪淳受驚回頭,看見一名男子騎在馬上,正探著身子望向這邊。
隻見來人身材頗高,一身雪白的長袍,沒有束腰,隻鬆鬆地散在前襟,一條墨綠色汗巾連同青絲一起垂落肩頭因為站的遠了,看不清麵目!隻覺得他眉眼異常細致,笑容異常溫柔。
“喂,才幾日不見,你可別不認識我了?”來人笑著駕馬慢慢走近,容貌也漸漸輕易,竟然是楚君鶴!杜雪淳心中也是一喜,連連走上前去。
“我說是誰呢,聲音這麼熟悉,原來是你啊。怎得跑這荒郊野嶺的來了?”
“你能來,我就不能來了啊?”楚君鶴聲音低沉醇厚,隱約帶著慵懶之意,十分入耳。邊說著,便跳下了馬,牽著馬繩,走到杜雪淳身側。
“行行行,你能來!”杜雪淳懶得個楚君鶴頂嘴,索性就由著他說好了。話說,確實是許久未見了,不然怎得連他的聲音都認不出,隻覺得熟悉了。
“近日來,過得可好?”楚君鶴看著杜雪淳眼中閃爍的淚光,一時間有種衝動,想要上前幫她拭去。但他隻是輕輕一笑,把不該有的想法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