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雪淳激動不已,連忙再接再厲又吹了一聲,終於,鳳玄徹聽到了她的口哨聲,鳳玄徹停下腳步,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這深山老林裏怎麼會有口哨聲?
淳兒,是淳兒!她在喚我!
鳳玄徹呆愣著站了許久,在確定沒有聽錯後,連忙轉身朝著口哨聲的方向跑去,最後,鳳玄徹終於來到了杜雪淳所在的一堆亂石前。
可是那口哨聲卻戛然而止了,原來杜雪淳本就虛弱無力,她強打著精神才支撐著她沒有昏睡過去,花了太多精力的杜雪淳,在感覺到鳳玄徹就在附近後,這才徹底昏迷了過去。
鳳玄徹在那周圍摸索著尋找了一番,急得滿頭大汗,可是依然沒找著杜雪淳,正當鳳玄徹坐在石塊堆裏休息時,鳳玄徹的手無意間摸到一塊石頭,手低下黏糊糊的一片。
鳳玄徹嫌惡地縮回手,看撇了一眼,抬起手放在鼻尖聞了聞,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撲鼻而來。鳳玄徹心裏一驚,太陽穴突突地跳了起來。
“淳兒,杜雪淳!你不能死,聽到沒,我不允許你走在我的前麵,你不能先走!”
鳳玄徹慌亂地衝到石塊堆中,彎下身,發了瘋似的一個勁兒的刨開那些石塊兒,好在這些石頭是因為他們從山上掉下來,跟著滾落下來的,索性不是些什麼特別大的石頭。
鳳玄徹沒用多少功夫就把開了壓在杜雪淳身上的碎石,將杜雪淳從石堆裏抱了出來。鳳玄徹欣喜若狂地一遍又一遍呼喚著杜雪淳的名字,可是杜雪淳卻絲毫沒有反應。
而且鳳玄徹還發現,杜雪淳的後背正紮著一塊尖銳的,拳頭般大小的石塊,那石塊深深地紮進了杜雪淳的肉裏,汩汩的鮮血不斷地往外淌著。
鳳玄徹咬了咬牙,一張臉如白紙一般,皺著眉頭將杜雪淳背後的那塊兒尖石給拔了出來。
“撕拉”一聲,緊接著鳳玄徹連忙將袖子撕了一塊下來,為杜雪淳包紮。
可是單薄的幾塊布料根本不行,沒過一會兒,杜雪淳後背的傷口處又滲出了許多鮮血來,將包紮的布料浸濕了個透徹。
鳳玄徹沒有辦法,眼見著杜雪淳的呼吸聲越來越微弱,越來越小,隻得連忙背起杜雪淳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前方走去。
因為他方才在尋找杜雪淳的時候,發現不遠處有傳來河水流動的聲音。
待杜雪淳慢慢醒來時,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蒙蒙亮,多少能看清些事物了。
杜雪淳察覺到溫熱的水正一點一點地從唇齒間流入,她喉中的幹渴這才稍有緩解,杜雪淳積攢了許多力氣,努力地睜開眼睛,最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鳳玄徹那雙滿是溫情的眼睛。
杜雪淳就瞧著鳳玄徹手中正拿著盛水的竹筒,自己喝了一口後,含在嘴裏,再一口一口地渡給她。
鳳玄冥驚喜地見杜雪淳終於醒來了,連忙放下手中地竹筒,湊到杜雪淳的身邊,一臉歡喜地看著她問道:
“淳兒,你醒了,身子可好些?餓不餓,我這就去把剛抓上來的魚,給你烤著吃了。”
聽了鳳玄徹的話,杜雪淳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沒有那麼痛了,正準備開口發問,可是卻下意識地說了句。
“渴!”
那聲音嘶啞、滄桑的像個年邁的老者才有的,聲音一出,杜雪淳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