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雪淳知道,明英對她的忠誠是不用懷疑的,可是,這小丫頭心裏的小九九,她還是知道的,杜雪淳就生怕明英會為了保護自己,而不顧他人的死活,會因此白白地害了一條人命。

“娘娘,明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師父他也不同我說,隻是這麼交代我的。所以,我才不讓你去。

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就去問我師傅好了,您問我也沒有用啊。”

杜雪淳見明英神情不似撒謊,澄澈的雙目微微一轉,輕輕地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轉身便向宋神醫所在的太醫院走去。

等杜雪淳和明英來到太醫院時,就見到宋神醫正將一筐筐的曬幹的草藥往屋內搬,宋神醫一抬頭,便看到正在向自己走來的杜雪淳二人。

“皇後娘娘,您來了?若有什麼事兒,您吩咐明英這丫頭來同我說就行了,怎得讓您親自跑來一趟?”

宋神醫趕忙將手裏的東西放下,一路小跑著走到杜雪淳麵前,一臉恭敬地說道。

“宋神醫,無妨。你且忙你的,弄好了!我們再一起聊聊。”杜雪淳毫不在意地衝宋神醫揮了揮手,抬眼望了望四周,隻覺得奇怪。

“好嘞,那微臣這就先把手裏的活弄好,再來陪娘娘您嘮嗑。”宋神醫笑著點了點頭,轉身看了一眼杜雪淳身旁的明英,衝明英皺了皺眉暗暗詢問眼前這是個什麼狀況?

可是,明英卻也一臉無奈地衝宋神醫搖了搖頭,表示待會兒你就知道了。宋神醫想著杜雪淳在,也不好開口問什麼,隻好暗自歎了口氣,倒騰自己的草藥去了。

宋神醫精心挑選著竹筐裏的各種草藥,而杜雪淳也頗有興趣地走到各個曬架旁瞧了瞧,不時將竹筐裏的草藥拿起來,放在鼻尖處聞聞。

宋神醫知道杜雪淳精通醫術,所以便沒有提醒杜雪淳哪些草藥碰的,哪些草藥碰不得。隻是自顧自地將不合格的草藥挑出來,扔進另一方竹筐裏。

“宋神醫,為何這兒如此冷清?太醫院裏的其他大人呢?”杜雪淳站著等了半天,都除了他們三個,便再沒有瞧見其他人的身影,不由得暗暗疑惑。

“回稟皇後娘娘,這是……”

“娘娘,還不是那些屍位素餐的大人們,瞧不上我家師傅,隻要是我師傅當值的時候,他們一個個地都溜了!”

還沒等宋神醫開口把話說完,杜雪淳身旁的明英,卻突然十分忿忿不平地替宋神醫解釋道。

“溜了?這太醫院裏,每日不都得有三個人值班嗎?這是太醫院裏的規矩啊?”

杜雪淳聽了明英的話,不禁心頭湧出一股不悅之情,眉頭一皺,沉聲詢問道。

“是啊,就那些人眼裏能有什麼規矩,他們眼裏隻有酒肉和俸祿罷了。一個一個都是些酒囊飯袋!”

明英為宋神醫打抱不平起來,一張小臉皺的緊巴巴的,若是那群太醫就在麵前,恨不得一把撲上去,將他們狠狠地咬上幾口。

“明英!你少說些。皇後娘娘,不是明英說的那樣,是微臣覺得這太醫院裏的這些個雜貨,微臣一個人就能搞定,不需得那麼多人在這兒,反而礙事兒的很。再加上他們家中有事兒,不方便留守宮內,所以微臣讓他們先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