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因為和雅最近從徐娘娘那兒得了一些十分可口地蜜果,到時候皇祖母要是不肯吃藥,和雅可以將自己的蜜果分皇祖母一些!”
和雅一臉純真可愛地仰起頭來,得意洋洋地向鳳玄徹解釋道,一副就等著鳳玄徹來誇獎自己地模樣。“哈哈哈,你這孩子真是的,皇阿瑪還以為是為了什麼呢。你以為皇祖母和你一個樣兒?生病了總不肯乖乖吃藥,還非得有人在背後追著,給吃蜜果,才肯乖乖吃藥?”沒想到鳳玄徹竟然沒有誇獎和雅,反而嬉笑了和雅一番,和雅當即就不幹了!和雅癟著嘴,生起氣來,哼哼唧唧地要從鳳玄徹的懷裏下來,可是鳳玄徹就是不答應,反而抱著和雅的一雙手,束縛的更緊了。見實在是拗不過皇阿瑪的和雅隻能紅著眼眶,一副委屈巴巴地模樣扭過頭看向一旁的杜雪淳哭訴道:“皇額娘,皇阿瑪欺負我,皇阿瑪不僅不誇和雅聽話,懂事兒!還嘲笑和雅!”杜雪淳見狀,隻得無奈地看向鳳玄徹,對鳳玄徹白了一眼,孩子明明好好的,開開心心地過來找他們,可這鳳玄徹非得把人家弄哭了才肯罷休,當真是皮癢的緊!“和雅乖,皇阿瑪和你開玩笑呢!皇阿瑪想誇獎和雅的,不過是因為怕和雅聽了後會驕傲,所以才不誇獎和雅了。”杜雪淳隻得抬手輕輕撫摸和雅的小腦袋,柔聲安撫道。“當真?”和雅嘟著嘴,眼眶紅紅地,一雙圓溜溜地眸子十分靈動地望著杜雪淳。“當真!”杜雪淳一臉肯定地點了點頭,突然,杜雪淳正準備轉身拿起一旁紅木桌上的糕點給和雅喂一塊,卻瞥見和雅懷裏似乎揣著個亮晶晶,細細長長地類似於發簪的東西。“和雅,你這懷裏揣的是什麼,可以給皇額娘看看嗎?”杜雪淳眉頭一皺,看著這才露出笑容的和雅,柔聲詢問道。“這個呀?這個是我來這兒的路上撿的,覺得十分好看,便想著送給皇額娘,沒想到還是皇額娘眼尖,竟然先發現了。”和雅笑容燦爛地點了點頭,忙不迭地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發簪遞到杜雪淳手中,杜雪淳接過那隻發簪細細地打量了一番,心裏不由地一緊。“皇額娘,嘻嘻,這簪子漂亮吧,本來想送給徐娘娘的,可是徐娘娘說,皇額娘平日裏最辛苦了,應該把這個送給您。”和雅見杜雪淳緊緊地盯著手裏的簪子,以為杜雪淳給喜歡這個東西,連忙笑著邀起功來。一旁的鳳玄徹在瞧見杜雪淳手裏的那支簪子後,眉頭也不由地皺緊了起來,一副欲言又止樣子。“和雅,皇額娘很喜歡這個禮物,不過皇額娘同皇阿瑪有一些事情要說,你先和明英姑姑去外麵玩一會兒好不好?”“嗯,那好吧,和雅就不打擾皇額娘和皇阿瑪了,和雅乖乖的。”和雅雖然不知道大人們究竟要說些什麼,可是她還是乖乖地點了點頭。杜雪淳衝和雅笑了笑,轉過身向身後的明英看了一眼,明英立刻點頭會意,走到鳳玄徹身邊,向鳳玄徹行了一個禮後,伸出手來就將和雅接了過去。“和雅公主,明英帶你出去撿銀杏葉好不好,這兒的銀杏葉可漂亮了。”明英看著懷裏乖巧極了的和雅,輕聲細語地說道。“好!”和雅笑著點了點頭。鳳玄徹和杜雪淳眼見著明英抱著和雅離開了,隨即就將屋內的所有守候的宮女、太監支了出去,讓他們在門外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一旁的徐常在瞧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倒是十分地淡定,仿佛早就知道鳳玄徹和杜雪淳會如此了。杜雪淳一臉嚴肅地走到徐常在身邊,正準備開口詢問些什麼,就突然看見徐常在笑著先開口說道:“嬪妾知道娘娘您想問些什麼,皇後娘娘和皇上猜的沒錯,這支簪子就是淑妃娘娘極為寶貴,同旁人總是炫耀不已的那一支!而且,這支簪子正是在太後宮裏的一處草叢裏發現的。”徐常在一邊說著,一邊抬頭看了一眼杜雪淳和鳳玄徹,想從她們的臉上瞧出些什麼,可是她們除了一臉的平靜,徐常在什麼也沒有瞧見。“既然這簪子掉在草叢裏,你同和雅又是怎麼拾到的?”鳳玄徹突然開口說話,沉聲詢問起來。“是和雅公主先發現的,在來太後寢宮的路上,和雅公主突然發現草叢裏似乎有個什麼東西,正在閃閃發亮。於是和雅便一路小跑著湊上前去,拾起了這支簪子,嬪妾在瞧著這支簪子的第一眼時,就覺得十分地眼熟,可是又不太確定。直到方才看到皇後娘娘眼神中的驚訝後,嬪妾這才肯完全確定下來,原來嬪妾並沒有記錯!”徐常在一臉恭敬地解釋道。聽了徐常在的話後,杜雪淳和鳳玄徹心頭的疑惑更重了,這淑妃的簪子要是讓旁人發現了,她們一定會有所懷疑,覺得此人定人被幕後凶手給買通了。可是,這簪子竟然是讓一個小孩子拾到的,這其中有許多的不可控因素,凶手很難進行操作……莫非,這淑妃真的當是這凶手!杜雪淳和鳳玄徹的神情越發地凝重起來,這事情,遠遠沒有她們想的那麼簡單!而鳳玄徹也想起了元明同他說的那一番話,心頭不禁湧現出一股莫名地寒意來。“來人啊!”鳳玄徹突然厲聲大喊一聲,聽見鳳玄徹的聲音,一直守在門口的禁衛軍們紛紛推門而入,恭敬地半跪著向鳳玄徹行禮。“分兩隊人馬,一隊徹底搜查慈寧宮,任何一個角落都不能放過,尤其是草叢茂密的牆角!另一隊則前往翊坤宮,搜查可有什麼可疑的物品,並且仔仔細細盤查每一個太監、宮女,查清楚這幾日淑妃的活動軌跡,可有什麼讓人生疑的地方!”“是,陛下!”在禁衛軍楊統領的帶領下,一眾禁衛軍便分成了兩路人馬,按照鳳玄徹的吩咐,開始了徹徹底底地搜查任務。“玄徹,我們這麼做……可是正確的?”杜雪淳見著眼前這一眾浩浩蕩蕩的人馬離開了太後的寢殿,心裏卻越發地不安起來,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兒。“傻瓜,人證、物證具在,可比無端的猜測來的更讓人信服,不論正確與否,我們先瞧瞧吧!”鳳玄徹知道杜雪淳在猶豫、擔心些什麼,隻好柔聲細語向杜雪淳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