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外麵嬰兒的啼哭聲好像沒有了。”那個胖胖的隨從,側著耳朵認真地聽了一會兒,突然一臉驚喜地看向鳳玄徹說道。

“嗯,好像是沒有了!”鳳玄徹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一眾人等在女媧廟裏等了好一會兒,仍不見外麵有絲毫動靜,鳳玄徹差點兒以為是自己猜錯了。

就在他們放鬆警惕,迷糊間,一個個打著盹兒時,一隻小手突然從女媧廟的祭台下伸了出來,向杜雪淳身後地包袱裏探去。

“小賊,看你還往哪兒跑!”

一直在昏迷中的那個隨從,不知什麼時候竟然醒了過來,眼睛猛的一下子突然睜開,伸出手便將那隻探進杜雪淳包袱裏的小手給抓住了。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隻見那個隨從大笑著從祭台下麵拽出了一個八九歲大小的男孩兒,男孩兒不停地掙紮著,全身穿的破破爛爛,一張枯瘦的小臉髒兮兮的。

這個小男孩兒被抓住的整個過程裏沒有說一句話,看起來呆悶不已,但是他卻有一雙澄澈透亮的眸子,仿佛能看清這世間所有的假麵。

“小屁孩兒,你的家人呢?你小小年紀不學好,怎得還學會嚇唬人,偷別人的東西呢?”

另一個胖胖的隨從一臉無奈地走上前,拽住小男孩兒的衣領,逼迫著讓小男孩兒直視自己,回答自己的問題,可是小男孩兒就是抿緊了嘴唇,不發一言,澄澈透亮的眸子,濕漉漉的,像極了一個驚慌失措迷失了方向的小鹿。

“哎,你溫柔點兒,別人才多大啊!你這麼凶,誰還敢和你說話,一邊去,一邊去,讓我來!”

年紀最大的一個隨從,歪著腦袋,撓了撓後腦勺後,大步走上前去,將胖胖的隨從一把拽來,自己則湊上前去,特意放低了聲音,柔聲兒向小男孩詢問道:

“孩子啊,你的父母呢?這大晚上的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這兒啊?你是不是餓了,你隻要告訴叔叔,叔叔給你吃的,好不好。”

一聽到“吃的”二字,小男孩兒的眼睛突然一亮,雙眸微微一轉,卻又不發一言的低下了頭,不去搭理麵前這個年紀最大的隨從。

一時間,整個氣氛陷入了僵局,不論那四個隨從怎麼威逼利誘,小男孩兒就是不肯開口說話,他們隻得向鳳玄徹投去求助的目光,可是鳳玄徹卻背靠在柱子上,閉著眼睛,靜默養神,並不搭理他們。

四名隨從又一臉無奈地看向杜雪淳,可是杜雪淳卻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們,自顧自地吃著自己手裏,剛剛趁他們說話的功夫烤的叫花雞,那叫一個有滋有味。

“這小家夥不會是個啞巴吧?”瘦瘦矮矮的隨從拽著小男孩兒的手腕,戳了戳小男孩兒的後腦勺,看向其他的隨從問道。

“不是吧?看著不像啊!”胖胖的隨從皺著眉頭,一臉嫌棄地搖了搖頭。

“喂,小屁孩兒,你是不是啞巴?”胖胖的隨從蹲在小男孩兒麵前,平視著小男孩兒的眼睛詢問道。

“你才是啞巴!”

突然,小男孩兒和杜雪淳的聲音齊聲兒回蕩在整個女媧廟內,語氣中皆是滿滿地不屑,驚愕在場的所有人都呆愣住了,就連小男孩兒和杜雪淳也都一臉詫異地看向對方,眼裏滿是驚喜。

“原,原來你會說話啊!”年紀最大的隨從反應過來後,張大了嘴巴,驚歎道。

“是啊,合著你這小家夥兒方才在戲弄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