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玄冥當即被嚇得眉頭緊蹙起來,隻覺得整個魂兒都被嚇出了軀殼之外。正當鳳玄冥一臉驚恐萬狀不知所措之時,那幾個女子的頭竟然向著他的方向慢慢挪去。
鳳玄冥一瞬間就呆愣住了,隻覺得整個身子變成了木樁似的,一動不動。可是他內心卻一直在掙紮著想要逃跑,不知怎的,就是控製不了自己的身子,就像被人點住了穴道一般。
鳳玄冥眼見著那幾個女子的頭,慢慢的向他靠攏,快要撲身上前時,鳳玄冥絕望不已,默默地閉上雙厭惡,靜靜的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可是讓鳳玄冥意想不到的事,並沒有如他所預料的那般疼痛感襲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股灼燒感在體內湧動。
鳳玄冥隻覺得自己身子,似乎正在被某種力量拉扯著,一個勁兒的將他從黑暗中拽出,他恐懼、害怕、驚憂不已,可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那股力量拖拽著進入沙土之中。
一時間,整個世界陷入一片混沌,鳳玄冥隻覺得整個眼睛都睜不開了,眼皮沉重不已,讓他僅能夠通過聽覺和觸覺感知外界的一切,他仿佛感覺自己的整個身子,都被一股厚重的壓力感所濃濃的包裹住了。
那種感覺,頗像是嬰兒在母親肚子裏的羊水中,晃蕩不安的卻又異常舒適,仿佛整個世界就隻有他自己一人,無悲無喜,無哀無怒。
漸漸地,鳳玄冥突然覺著渾身上下湧動出一股清爽的力量,渾身的疲乏和倦意全都消散了去,鳳玄冥慢慢的睜開了眼,卻看到……
另一邊,杜雪淳連夜畫了一幅那盆紅色夜蓮的畫像,讓明英去禦花園碰碰運氣,尋找其出處。可是明英去了禦花園,私下裏詢問了好大一圈,都說沒有見過這盆夜蓮。
最後還是明英想了一個法子,既然禦花園的工人們都說沒有見過這盆紅色夜蓮,那麼,就極有可能不是從禦花園出的,而是有人私自攜帶進皇宮的,想來可以問一問禁衛軍們,看看他們在看守衛門時,是否見過這株紅色夜蓮。
可是沒想到,明英的這個法子剛一說出口,當即就被杜雪淳給否決了。隻見杜雪淳一臉認真地說道:
“明英,你這法子確實是好,可是對調查出紅色夜蓮的出處,並沒有什麼作用。”
“娘娘,這……又是為何?”
明英聽杜雪淳這麼一說,不禁有些不解,方才她還為自己想出了一個不錯法子,而感到激動不已,可是,沒想到杜雪淳想都沒想,當即就潑了她一盆冷水,這讓明英不由得有些灰心喪氣起來。
“你且認真地好好想想,既然這盆紅色夜蓮如此招眼,禦花園的工人們都說沒見過,就算它當真不是出自禦花園,極有可能是從禁衛軍們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偷偷攜帶進宮的。
那麼,你覺得禁衛軍們就算看見了,還會同我們說實話嗎?不會的,他們尤其害怕承擔任何責任,因為這種事情往大了說,就是瀆職之罪,欺君罔上,稍有不注意就容易惹禍上身,牽連家人。”
明英聽了杜雪淳的話,想了想,發現確實是這麼個理兒,隻好默默地點了點頭。可是明英的腦中突然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明英欣喜不已,忙不迭的笑著對杜雪淳說道:
“娘娘,詢問禁衛軍們的事情就交給奴婢吧,奴婢一定能將這件事情辦好,您且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