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我看誰敢將萱貴妃帶走,哀家定然饒不了他。”

突然,一個人影從大殿之外走了進來,迎麵一看竟然是太後娘娘,一眾禁衛軍們紛紛慌忙不已地,鬆開了拖拽著萱貴妃胳膊的手,趕忙走上前去,對著太後娘娘行了一禮。禁衛軍楊統領見狀,心中暗道一聲兒:不好!也連忙走上前,一臉恭敬地衝太後娘娘行了一禮,替著自己手底下的兄弟們解釋道:“回稟太後娘娘,這事兒是皇上交代的,微臣們隻是奉命行事,還請太後娘娘切勿怪罪。”“哼,怪罪?哀家哪敢怪罪你們,還希望你們日後在哀家有難之時,不要忙不迭地上前踩哀家一腳,那才算是好的了。你們給哀家滾開!哀家見著你們就心煩,一群狗仗人勢的東西,主子就是主子,豈容許你們忤逆!”太後娘娘一邊說著,一邊大步向著殿內走去,並且還命身側的齊姑姑將萱貴妃從地上扶了起來,帶到一旁的軟榻上坐下。鳳玄徹見狀,隻得悠悠地走上前去,衝太後娘娘行了一禮,低聲說道:“皇額娘。最近宮中流言四起,已經鬧到了朝堂之上,兒臣不得不管這件事情,所以隻得命一眾禁衛軍們搜宮找出物證。沒想到竟然在延禧宮內,搜到了這男子的衣裳和鞋襪,兒臣想著不論怎樣,現如今是找到了東西。所以就先將萱貴妃押往慎刑司,以及延禧宮中一眾宮女、太監,好生詢問一番,在進行定奪。兒臣並不覺得自己的決斷有什麼不妥。”在鳳玄徹說話的期間裏,太後娘娘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鳳玄徹一眼,而是眼睛一直緊緊地注視著一旁狼狽不堪的萱貴妃,以及萱貴妃身側恭恭敬敬站著的月朝。太後娘娘見月朝臉上,竟然還有兩個紅紅的巴掌印,便知道月朝應該為了保護萱貴妃,才是受了旁人的責辱,太後娘娘看了後心疼不已。隻見太後娘娘忙不迭地對著身後站著的齊姑姑吩咐道:“你去,讓人給她們重新打盆水來,梳洗打扮一番,像現在這幅模樣,成何體統!不管怎麼說,現在事情還沒有下定論,就不得如此對待她們,畢竟萱貴妃是主子,就得給她們最大的尊重。”說著,太後娘娘一臉不耐煩地看了身後站著的齊姑姑一眼。鳳玄徹和杜雪淳知道,太後娘娘此話,其實是間接的指桑罵槐,特意說給他們聽的。他們也知,太後娘娘將萱貴妃侍若掌心寶一般,捧在手心裏,現如今,太後娘娘的手心寶貝他們如此欺辱,太後娘的心中定然不悅。不過他們也沒有辦法,因為許多事情,現如今並不能當著眾人的麵前,同太後娘娘解釋一二。“好的!太後娘娘,奴婢這就去。”齊姑姑見狀,忙不迭地點了點頭,恭敬不已,趕忙退出了大殿之外,隨後便命人端來了熱水和拿來了錦帕,重新為萱貴妃梳洗,打扮一番。並且,還讓人給月朝遞了一塊冰冷的濕錦帕,讓月朝敷在臉上以免破了相,那可就不好看了。月朝氣鼓鼓地接過錦帕,一股委屈感油然而生,眼淚頓時從眼眶中溢了出來,吧嗒吧嗒的掉在地上,齊姑姑見了趕忙低下頭來,小聲地囑咐道:“你這孩子,這是在做什麼?可切莫再哭了,不然讓貴人們瞧見了又得心煩,那就不是兩耳光的事情了。這不,太後娘娘已經來了嘛,太後娘娘會為你家主子做主的,你切莫擔心了。還有你呀,你這丫頭當真是倔的很,哪有你這般護主的,今日大殿之內發生的事情,姑姑我和太後娘娘都有聽說。這孩子當真是糊塗啊,我平日裏是怎麼教你的,你都當成了耳旁風啊。”月朝見齊姑姑都這個時候了,仍舊責罵她,雖說是為了她好,說話間,語氣也十分和善、輕柔,並沒有把話說的太重。不過,月朝就十分委屈,隻得吸了吸鼻子紅著眼眶,委屈巴巴地看著齊姑姑,默默地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姑姑,我知道錯了,我還不是想著我家主子受了這麼大委屈,所以當時一時心急,這才說了不該說的話,不過月朝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了,您就放心吧。”齊姑姑見狀,隻好輕輕地點了點頭,不再說開口說話。但是齊姑姑下意識的小動作,仍舊是將月朝小心翼翼地護在身後,一副不準旁人靠近月朝一步,不遠處的杜雪淳見狀,不由得微微皺緊了眉頭,隻覺得這副畫麵異常奇怪的很。這齊姑姑何時同萱貴妃身旁的貼身宮女如此親近了?她們莫不是有什麼關係?杜雪淳這麼想著,連忙對著身後的明英,低聲吩咐了句什麼,明英聽後,趕忙點了點頭,暗暗回應道:“好的,奴婢知道了。”明英一邊說著,便一邊悄悄地離開了大殿,向著大殿外走去,沒一會兒便不見了身影。而一旁站著的楊統領,從始至終一直默默地關注著明英,他見明英離開了大殿,也想跟著離去,卻被一旁的鳳玄徹給伸手就攔住了。隻見鳳玄徹一臉無奈地瞪了楊統領一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低聲嗬斥道:“你這家夥,正事還沒辦完呢,你想跑哪去?你就整天心思都撲在人家身上了,可有見別人瞧過你一眼,這副沒出息的樣,叫朕看了都心寒。”楊統領聽鳳玄徹這麼說自己,不由得訕訕一笑,忙不迭地默默退到一側,裝作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一動也不敢動,低著頭靜靜的等候鳳玄徹的吩咐。而一旁的杜雪淳瞧見楊統領這副模樣後,忙不迭的走到鳳玄徹身旁,低聲笑道。“你因為真是的,人家喜歡一姑娘,你就這麼說人家。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怎得?你還想管人家這種事情,莫不覺得你這手伸得有些長了?”杜雪淳一邊打趣著,一邊抬眼看向不遠處的楊統領,楊統領見杜雪淳竟然替自己說話,不由地一臉感激地衝杜雪淳嘿嘿一笑,鳳玄徹瞧見了,又轉頭瞪了楊統領一眼,趕忙替自己辯解道。“這家夥,你是不知道!他就是這副樣子,給他三分顏色,他就能開染房,就同華公公是一個德行,你可切莫再替他說話了,不然的話,以後他心心念念的全都是明英,到時候一點正經事情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