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從何處,拿到了一把刀子,拽住手中的刀子,麵色陰鬱的盯著我。
我被霍冷鬱用這種凶狠沉冷的目光看著,身體倏然顫抖起來。
“霍冷鬱……你想要……做什麼?”
我驚恐萬分的睜大眼睛,看著霍冷鬱的動作,臉色白了幾分。
“冷鬱,你做什麼?快點放下手中的刀子。”米莉莎看到霍冷鬱拿著刀子的動作,也嚇到了,臉色慘白慘白。
霍冷鬱冷漠的揮開了米莉莎的手,定定的看著我:“血緣對於你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
“你覺得不重要嗎?”我看著霍冷鬱,淡漠道。
我們之間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血緣的問題,我不想要霍冷鬱成為千古罪人,我不能害了霍冷鬱。
“如果我除掉這一身的血液,你是不是……就會回到我的身邊。”
轟!
霍冷鬱偏執瘋狂的話語,讓我的整個身體像是被電擊中一般,我整個身體都在顫抖,眼眶也彌漫著一層淚意。
我捂住嘴巴,不可置信的看著霍冷鬱,抖唇不可置信的朝著霍冷鬱嘶吼道:“霍冷鬱,你在胡說什麼?”
“如果沒有了這一身的血液,你就會承認你愛我了,對不對?”霍冷鬱仿若沒有聽到我說的話一般,隻是舉起手中的刀子,重重的朝著自己的手腕揮過去。
“啊。”
米莉莎看著霍冷鬱手腕上迸發的鮮血,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聲。
她跌跌撞撞的想要朝著霍冷鬱撲過去,卻被霍冷鬱淡漠的推開。
“冷鬱,求你了,冷鬱……”米莉莎坐在地上,淚眼婆娑的對著霍冷鬱哭泣懇求道。
霍冷鬱沒有看米莉莎,隻是將目光看向我。
他說:“葉淺溪,這個樣子……夠嗎?隻要等我的血流盡了,我們的血液就不一樣了,我們還是可以在一起的,到時候,你會回到我的身邊嗎?”
“瘋子……霍冷鬱,你真的……是一個瘋子。”我看著霍冷鬱,抖著嘴唇,聲音嘶啞的朝著霍冷鬱怒吼道。
“葉淺溪……我……隻想要你……不要……走,好不好?葉淺溪。”血流的越來越多,我懷疑霍冷鬱將動脈割傷了。
我含淚撲到霍冷鬱的身上,抱住霍冷鬱的身體,回頭對著歐冽叫道:“歐冽,求你,歐冽。”
會死的,霍冷鬱會死的,我不要……不要霍冷鬱死。
歐冽的麵上帶著些許的陰鬱和暗沉,他深深的看了我和霍冷鬱許久,最終,才讓人送霍冷鬱去醫院。
……
“都是你害的,葉淺溪,你為什麼要回來破壞我和霍冷鬱,為什麼?”醫院的走廊內,米莉莎瘋狂的抓住我的衣服,對著我怒吼和咆哮道。
我看著米莉莎那張瘋狂的臉,眼瞼微微低垂了下來。
“你這個踐人,如果……不是你的話,冷鬱不會這個樣子的,都怪你,你為什麼要回來,如果冷鬱出什麼事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滾。”我看著米莉莎那張扭曲變形的臉,沒有說話,歐冽上前,將我扯到了他的懷裏,麵色陰狠的對著米莉莎冷冷的命令道。
米莉莎趔趄的後退了一步之後,對著我嘲笑起來:“葉淺溪,你還真是有本事,既然你已經選擇了和歐總在一起,就不要在招惹霍冷鬱了,你是不是非要逼死霍冷鬱才甘心?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你明明知道,自己和霍冷鬱是什麼關係,你還這麼不知羞恥的去勾.引霍冷鬱。”
麵對著米莉莎的指責,我卻發現,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葉淺溪。”歐冽扶著我,坐在一邊的長椅上,他見我一臉精神恍惚的樣子,眉心不由得狠狠皺了皺。
我無力的抬起頭,看了歐冽一眼,輕聲的呢喃道:“歐冽……霍冷鬱,會沒事的,對嗎?”
歐冽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安靜的坐在我的身邊。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
我感覺自己的手腳,仿佛被寒霜重重的包裹一般,很難受。
就在我不安和恐懼焦慮的時候,手術室的門,在這個時候被拉開了。
我豁然的起身,就要朝著醫生走過去,但是米莉莎的動作,比我更快。
她抓住醫生的手,對著醫生說道:“醫生,我丈夫怎麼樣了。”
丈夫兩個字,就像是一記悶錘迎頭而下一般。
我的臉色,不由得虛弱了幾分,靠在了歐冽身上。
“辛虧送來的比較及時,霍總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醫生的話,讓我鬆了一口氣。
我看著霍冷鬱被人從手術室推出來的樣子,眼淚再度不受控製的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