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在80年代的時候一直用的是人工挖出來的土井.這種井在打麥子的場邊很多見.一方麵是方便場上種糧食很方便用水,另一方麵遠離了居住區,對孩子的威脅小點.看著這種象‘土克朗‘的破井不咋樣.5歲以下若是掉了下去活的幾率幾乎是0.
農村的農民在農忙的時候總是喜歡把自己的父母叫來幫自己帶孩子.斌斌這年還不到兩歲.奶奶向別人家的老太太一樣帶著這個可愛的孫子坐在哪裏拉呱.斌斌的爸爸也請假在家收糧食.在隨口就唱信天遊的父親的影響下,每一天都開心的象個小天使.一天到晚的亂爬亂動.在老太太們拉著家長裏短的時候隻聽‘撲通‘一聲,幾個小腳的老太太慌忙的象井邊跑去.那可是井啊,每年因為井的疏於管理不知淹死過多少孩子.當孩子被撈上來的時候,沒有人知道是死是活.奶奶在那裏瘋狂的哭.媽媽也從地裏瘋狂的向這邊跑來.和車一塊趕到,一路哭著跟著車去了醫院....
‘你個老不死的,斌斌要是死了我非殺了你....你在那吃屎的,要你這個老不死的有什麼用.....‘在醫院的走廊裏.一向對奶奶以親娘相稱的雲芬,瘋狂的罵著奶奶.不時的出手拽著奶奶的頭發.爸爸蹲在一邊.爸爸的兩個哥哥,很多人在走廊裏.突然一個冷不盯.爸爸在站起來的同時甩向媽媽一個耳光.‘別哭了‘.媽媽停止了打罵奶奶,坐在地上嗚嗚的哭著.
牆上屬於80年代的大掛鍾定格在12點上.
我似乎看到世界的另一頭.不用在在地上看著別人走自己卻要辛苦的爬著,自由的在天上飛翔.突然,一頭沒見過的怪物來到了我的身邊烤住了我的雙手.因為我當時還不知道有這部法律,所以很順從的就跟著他走了.走到走廊時我發現了我的父母還有我的奶奶,叔叔大大們,看到他們我真的很開心.很想我的媽媽就奔向了她,我想告訴她我可以飛了.但我卻被一條鏈子狠狠的拽了回來.我哭了.那個鎖我的人滋著牙硬拽著我.‘我要媽媽,我要媽媽....‘.所有的人都目光呆謝的無睹我的存在.我感覺我在也看不到他們了....
我一步一掙紮,它卻一點尊老愛幼的同情心都沒有.因為他的用力導致我現在的手腕到現在都細的跟竹竿似的.當我被拽到遠離病房的時候,一種強烈的電流象我衝來,我和那個怪獸一起被衝進了病房.就在這時走廊裏的人所有的目光都停在了那個掛牆上的鍾表上.12點整!響了一下卻停了!!電流把我們衝進了病房,我看見了斌斌躺在了床上,我飛了過去.在不知不覺中我走進了斌斌的身體.
在牆上的掛鍾停止走動的那一刻,玉芬被告知斌斌死亡.全家人衝、進了病房哭的死去活來.很久很久,在醫生的勸說下一條白布蓋住了斌斌的身體.一切都來的那麼突然.另人難以接受.雲芬又一次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哭的喉嚨已經無法在辨別她的聲音.一屋子的人猶如秦嶺兵馬俑般,木然的回憶著剛剛和以前發生在斌斌身上的一切.
停屍間的門已經打開,玉芬依舊跟著,她已經哭不出了聲音.兩行看了都讓人心酸的淚也無力在流下去.挺屍盒被送進去時.看著盒子上的大鎖被重重鎖上的時刻,她又哭出了聲音.這也許是最後的聲音.人世間最偉大的就是母愛.最深的傷痛莫過與痛失愛子.每個人都在流淚.每個人都無法抗拒這種傷悲.
‘他還沒死,他還沒死..我聽見聲音了,我聽見聲音了..‘玉芬突然大叫起來.很多人架著她,理解痛失愛子的心情.那麼多人都沒攔的住,‘啊....啊!!‘活生生把那個挺屍盒的大鎖給拽開了.然後把兒子抱在懷裏.
‘斌斌,斌啊我是媽媽,你說話啊,我是媽媽,兒子你說話啊‘丈夫抱著玉芬,玉芬抱著兒子.挺屍間的每個人都那麼默默的站著,默默的流著淚.
‘媽媽!媽媽!!你怎麼哭了!!‘
‘啊!!!兒子你沒死你沒死,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媽媽的.我兒子活了!!!我兒子活了,我兒子活了....醫生醫生....‘玉芬聲音變的清脆了許多..抱著兒子就衝了出去.
人是有靈魂的!!我的存在讓斌斌起死回生.其實一個人本身並沒有善惡.靈魂左右了人的行動.與起說是我讓斌斌沒有在這個世間消失,到不如說是那個鍾表的電池救了我的命.其實鍾也並象人們想像的那樣,是為活著的人送終。也可以把死亡終結。我重新回到了軀體成就了那一聲‘咳嗽‘.最主要還是母子的心有靈犀.
當我作為靈魂和斌斌的軀體融合在一起時,我們才有足夠的資本去消受這個世界的快樂傷悲.媽媽更愛我了,但和奶奶的關係越來越差.而奶奶卻好像欠了我什麼是的.總是把最好吃的東西留給我.
一切始於0,一切又歸於0.一口井差點讓一個天才消失.精彩的後續人生也差點成為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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