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殊然暗道可惜。
差一點他就能成為江微微和顧斐的長輩了。
周歲宴圓滿結束。
江織喜提破枕頭一個。
原本江織就是個慢性子,平時她隻要能躺著,就不會坐著,能坐著就不會站著,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慢吞吞的,自從她得到那個破枕頭後,這一特性就被發揮到了極致。
她不管走哪兒都要帶著那個破枕頭,無論何時何地,她隻要將腦袋挨上那個枕頭,就能迅速睡過去。
江微微嚴重懷疑鍾殊然是不是在那個破枕頭上麵下了咒。
伴隨年歲的增長,三個孩子的性格逐漸顯露出來。
江織是懶,不愛動彈。
咕嚕是愛鬧騰,貪吃,愛笑。
咕嘰是喜靜,黏人,愛哭。
這三人裏麵,咕嘰年紀最小,身體最差,最讓人操心。
柳芸為此暗暗擔心,經常對範六娘念叨。
“咕嘰和咕嚕的性別要是能換一換就好了,咕嘰明明是個男娃,性子卻比女娃更加敏感,動不動就哭,現在年紀還小沒什麼,等他以後長大了可怎麼辦?”
女人哭可以是楚楚可憐、梨花帶雨,要男人哭那就是軟弱無能、讓人看不起了。
範六娘也沒有好的解決辦法,隻能安慰道:“孩子們年紀還小呢,等以後長大了,成熟了,自然也就不愛哭了。”
“誒,希望如此吧。”
中秋節,江微微讓人將月餅挨家挨戶地送過去,結果收獲了一大堆回禮,都是些米糧蔬果之類的,自家地裏種的,不值什麼錢,但勝在新鮮幹淨。
天氣開始一天天轉涼。
伴隨最後一片樹葉的掉落,冬天終於又來了。
郡主府的修建已經進入最後階段。
若無意外,年底之前應該就能竣工。
江微微和顧斐已經商量好了,今年仍舊在健康堂裏過年,等到明年元月初六的時候,在郡主府舉行上梁儀式。
在年底來臨之前,他們迎來了咕嚕和咕嘰的周歲宴。
照例是宴請全村,照例是抓鬮。
咕嚕是個非常幹脆利落的姑娘,她蹬蹬地就爬到桌子另一端,一手抓住撥浪鼓,一手抓住銀元寶,笑得特別開心。
一般抓鬮隻能抓一樣東西,柳芸試圖勸說寶貝孫女放棄一樣。
可咕嚕不聽,她將撥浪鼓和銀元寶摟進懷裏,死活不肯鬆開。
顧斐一把抱起寶貝閨女,含笑道。
“沒事,咕嚕喜歡什麼就拿什麼,拿多少都沒問題。”
直到這時咕嘰才開始朝著桌子另一端爬,他爬得很慢,不是像江織那種懶洋洋的慢,而是那種小心翼翼的慢,這小子特別謹慎小心,爬一步就要停下來觀察一下。
等了好久才能等到他爬至終點。
撥浪鼓和銀元寶已經被咕嚕拿走了,江微微又往裏麵補了個金元寶,還有一把木頭劍。
金元寶在這一堆雜物裏麵閃閃發亮,第一眼就吸引了咕嘰的注意力。
他盯著金元寶看了許久,最後還是將目光從它身上挪開,他抓住了那把木頭劍。
這個選擇讓江微微大感意外。
自己的兒子自己最清楚。
咕嘰打小就體弱多病,即便調養了一年,比以前好了很多,但跟同齡人相比還是差了些,而且他性格內向,特別怕生,而且還很黏娘親。
就他這種性格,應該更喜歡文房四寶或者玩偶之類的東西才對,怎麼最後偏偏選中了木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