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叼著雪茄,神色平靜,饒是青年,也難以從陳北的臉上看出什麼。
青年算得上比較了解陳北的了,可就連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根本看不透陳北。
他隻是比很多人,要更了解陳北罷了。
“呼……”陳北吐出一口煙霧,神色不悲不喜,深邃無比,緩緩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他們都擔心你的安危,聽說了你在華夏遇到的這些事,想來華夏,想來輔佐你。”青年勸道,“老大,最近這幾年,你太累了,凡事都抗在肩上,甚至如今,一些小魚小蝦也需要你出手……太拉低你的身份了。”
陳北神色平淡,“這是我的選擇,我隻是為了我老婆我才這麼做的。”
青年無語,陳北這是有多愛黎輕煙啊,竟然都不允許他手下的龍將插手!
“華夏還有太多我們不知道的隱秘,萬一那幾位鎮國之人出手……”青年語氣帶著深深的擔憂。
“你都說是鎮國之人了,我還怕他們做什麼?”陳北斜睨了青年一眼,叼著雪茄,臉上露出了一抹不耐煩和痞氣,“我不會害華夏,他們自然不會對我動手……我最多回來,了結曾經的事。”陳北說著,眼眸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化不開的複雜之意……他沒有告訴青年的是,他已經對當年的事有了預估和猜測。
當年的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那一次牽扯進來的勢力,光是燕京,就有幾十個勢力……更別提除去燕京的了。
“那朱雀呢……咳咳……朱雀可是跟我說,她很想你呢……”青年尷尬的咳了咳,很罕見的老臉一紅。
“讓她安心的在基地裏待著,我會回去的。”陳北淡淡開口。
兩人又聊了一番後,轉眼間一個小時過去了,青年伸了伸懶腰,起身道,“我先回去了,這周圍附近的監控已經被我控製了。”
青年走到房門口時,腳步一頓,似乎想起了什麼,補充道,“對了,來的路上,看見酒店外麵有幾個監視,順手解決了,老大你到時候注意一點。”
青年離開之後,陳北眸光露出幽幽深邃,陷入沉思。
“監視……”陳北喃喃自語,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饒有玩味。
他忽然站了起來,披上了那件破舊不堪的皮馬甲,走出了房間。
蘇蕾的包房內,蘇蕾坐在窗邊,正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往,她正在思考著什麼東西。
突然,她眸光一凝,看見了青年的背影,從酒店內走出,正朝著外麵的勞斯萊斯走去。
起先她沒有在意,可當青年坐進勞斯萊斯,才引起她的注意。
勞斯萊斯,她還是第一次在華夏見到,萊斯萊斯幻影,這輛在海外都極為罕見的座駕,竟然出現在這家酒店的門口。
蘇蕾看見青年的背影後,驀然皺眉,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頭升起。
蘇蕾的記性很好,身為華夏的特戰隊,她的記憶比普通人要記憶深刻不少。
當看見這位青年時,她突然感到有一絲絲的熟悉,這青年的背影,她總覺得在哪裏見過一兩次。
可她怎麼也想不起來青年的身份,青年的身份顯得十分撲朔迷離。
“咦……”蘇蕾歪著腦袋,冥思苦想,都沒有想出結果。
突然,蘇蕾雙目一凝,看見青年離開沒多久後,陳北也走出了酒店。
而跟青年的優雅低調離開不同的是,陳北便顯得囂張了許多,一頭如鳥窩般亂糟糟的頭發,破舊不堪的皮馬甲隨意敞開著,嘴裏叼著香煙,如小混混般的囂張臉色,橫行無阻,簡直和地痞沒什麼區別。
蘇蕾撇了撇嘴,雖然她知道陳北的不凡,但看見陳北這幅模樣,還是忍不住讓她內心暗暗啐了一口。
就陳北這樣子,誰會將他聯想到他的身份很神秘。
陳北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混混罷了。
蘇蕾思索片刻,便走出了自己的房間,進了黎輕煙的包房。
“你說什麼?他跟那個男人先後出去了?”黎輕煙坐在床邊,俏臉微微錯愕。
蘇蕾點了點頭,“那個開著萊斯萊斯的男人前腳離開,他後腳就跟著出去了。”蘇蕾原封不動的告訴了黎輕煙。
黎輕煙蹙眉,“那個男人你知道是誰嗎?”
蘇蕾搖了搖頭。“很眼熟,但想不起來。”
“跟著他,看看他要耍什麼花樣。”黎輕煙毫不猶豫的開口,“我總覺得,上次的那個神秘人,跟他之間有什麼聯係,但我始終想不到會是什麼……可能他認識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