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聲音一出現,頓時一下子吸引了不少目光。
就連那位專家,麵色也變了變。
顯然, 他也沒想到會突然跳出來一個人 反駁他。
嘩!
一道道目光循聲向後看去,人群自動散開了一條道路,露出了站在後方神色平靜的陳北。
陳北站在那裏,雙手插著褲兜,嘴裏的香煙緩緩燃燒,一股淡淡煙味兒,彌漫在了空中,讓那位頂尖專家下意識捂住了嘴。
而那些特工發現是陳北說的後,看向陳北的眼神,頓時複雜玩味起來。
那位頂尖的滬海專家打量了陳北一眼,冷哼一聲,說道,“已經是垂死掙紮之人了,從患者的身體狀況來看,根本不適宜動手術,就連好幾處傷口都在發炎化膿,哪來的辦法?”
那位大夫麵露不悅之色,讓一旁的特工連忙上前堆笑道,“ 大夫,您別和他計較,您說得對,您隻需要想辦法就行了,他交給我來處置。”
陳北的目光落在那位特工身上,那位特工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幾次三番陰陽怪氣說話的蠍子。
陳北懶得理會蠍子和周圍那些特工狐疑的目光,走到那名大夫麵前,淡淡開口,“他還有五分鍾是黃金時間,你再不回去做一點措施,他很快變成植物人。”
陳北此話一出,頓時語驚四座,讓幾位特工內心狠狠一顫,目光驚疑不定起來!
“閉嘴,專家都沒這麼說,誰讓你隨便瞎說,亂咒我們李站長了?”蠍子目光冰冷地盯著陳北,神色不善。
“李站長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這種事情他一定挺得過來,你這麼詛咒李站長,是何居心?”
“就是,站長找的什麼人,竟然想著讓站長死……”就在這時,一位位特工七嘴八舌的開口,一道道目光落在陳北身上,神色不善起來。
而那位頂尖專家掃了陳北一眼,緩緩說道,“我還是頭一次聽見像你這樣,居然還能這麼精準判斷時間的,當初我參與華夏醫學組織,見過幾位前輩,也沒有像你這麼胡亂編造的。”
那位醫生不屑的掃了一眼,留下了一句“江湖神棍”,便緩緩轉身走進了房間之中。
“專家都開口了,你還有臉呆在這裏?”那位蠍子看著陳北,冷冷說道。
陳北掃了一眼蠍子,淡淡開口,“看在李站長的份上,不和你計較。”
蠍子仿佛被陳北的淡然一下子激怒了,一腳踏出,仿佛要朝陳北走去,譏諷開口,“看來你很懂啊,那你怎麼不救李站長? 若不是看在站長的麵子上,你以為我會讓你走進這個門?”
蠍子怒視著陳北,從他身上,驟然有森寒之意彌漫爆發。
蠍子剛準備找陳北算賬,一下子被身邊幾位特工攔了下來,讓蠍子消消氣。
蠍子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冷冷的看向陳北的, 眸光深處,閃爍著輕蔑之意。
過了片刻,房門才再次被打開,那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出現在門口,沉重的神色,透著一抹莫名的惋惜。
“大夫,怎麼樣了?”那些特工的注意力一下子被那個醫生吸引了過去。
那位專家,雙手插在白大褂的褲兜中,搖了搖頭,“太晚了,如果早一步搶救,或許還能保下來…傷者的頭部還經受過重擊,就算保住性命,也會變成毫無意識的植物人。”那名醫生歎了口氣,說道。
“醫生,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其中一位特工問道。
“任何辦法我都試過了,他的意識非常微弱……”那位專家說著說著,便沒有再說下去…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悲傷的意味。
而就在這時,陳北突然一腳踏出,向房間內走去。
“你想幹什麼?怎麼,你還真以為你的本事能高過專家?”就在這時,蠍子突然一個閃身擋在房間門口, 攔住了陳北。
陳北無視了蠍子的嘲諷,徑直將目光向那位專家投射,驀然問道,“西醫的方法都試過了,那中醫呢?”
陳北的聲音驟然響起,回蕩在這片安靜的空氣中,清晰的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
那位專家微微一愣,隨即仔細的注視著陳北,懵了一下,瞪大眼睛,一臉驚奇的笑,“你的意思是用那些早就淘汰騙人的玩意兒治人?那玩意兒別說治人了,你沒把他加速死亡已經很不錯了!”
專家打量著陳北,問道,“你有行醫資格嗎?”
陳北緩緩搖頭。
那位專家的態度更冷了,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的弧度,他沒想到,自己享譽滬海,竟然碰上這麼一個連醫生都不是的家夥在自己麵前班門弄斧。
專家冰冷的聲音中多了一抹嘲諷,“那你知道裏麵傷者的具體症狀嗎?”
陳北再次搖頭,解釋道,“我還沒有細看……”
陳北還沒說完,就被那位專家不耐煩打斷,“行了行了,連傷者的具體症狀你都不清楚,就跟我來江湖神棍的那一套…你騙別人還可以,居然敢在我麵前說這些,你的自信心太膨脹了吧。”
陳北一愣,一旁的蠍子,看向陳北,神色帶著強烈的輕蔑,附聲道,“我就說吧,若是不請大夫來,恐怕他要把我們所有人忽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