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謝奇然棄在身後的人群鴉雀無聲,皆是默送著謝家六公子抱著這醜極了的男子回了房中。
被謝奇然抱著的顧蓉,此刻也不比樓下那群拍馬屁拍到馬腿上的人容易,一則是自己的屁股確實是疼著的,另一則就是憋笑真的很難。
之前謝奇然居然敢擠她下樓,還放任那麼多人隨意指責她,那必定也是需要給他一些教訓才可以使自己出去的。
他可以借力打力,借著別人的盤附之心欺負自己,那自己也可以借著別人的八卦之心,用別人的吐沫讓他喝上惡心的一壺。
進房後,謝奇然把顧蓉輕輕的放在的床上,由於是屁股受了上,顧蓉隻得痛苦的趴在了床上。
“你再等等,大夫應該很快就來了。”
謝奇然不安地看了顧蓉一眼,生怕她又生氣了,這回可確實是自己不對。
“嗯,你別太……太著急了,我還撐的住,死不了。“
顧蓉趴在床上,側著臉與謝奇然說話,卻越想覺得自己剛剛那一局走的真好,說不定現在下麵就傳開淮南伯爵府六公子有龍陽之癖了。
便邊說話,邊實在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但是自己笑得浮動一大,後脊椎骨那邊就扯著疼,隻能邊笑邊痛的扭曲了臉。
謝奇然見床上之人如此奇怪的表情,也不由得發毛起來,生怕她摔壞了腦子。
“你還好吧?”謝奇然不確定的問道。
“沒事,隻是以前沒看出來啊,你小小年紀居然對這風月場所如此熟門熟路。”
這間屋子看起來是謝奇然是之前便是預定者的,而不是因為自己受了傷才特意為自己找了間屋子安置。
“你別多猜測,我來這裏是有事要辦。”謝奇然不滿地說道,自己可是清清白白的。
顧蓉朝謝奇然眨了眨眼睛,說道:“樓下那些浪蕩子們來這裏也都是有事要辦,你不要多解釋了,解釋便是掩飾,我都懂的。”
“你小小年紀,你懂什麼啊。”謝奇然反駁道。
真是的,枉費自己如此好心把她救了上來,沒想到這女子還如此看待他。
“我就是什麼都懂。“
顧蓉暗自腹誹自己吃的鹽都比麵前之人的飯吃的多,居然還小看自己。
“我還沒有問你呢,你來此處做什麼,還穿著……穿著。“謝奇然把顧蓉的外衣輕輕拿起一角,說道:”這衣服看起來像顧莛哥的。”
“關你什麼事。”顧蓉冷哼著說道。
今日被他撞下樓梯確是個突如其來的意外,明明是想來算計吳文隆的,未料想到自己先受傷了,算計之事也得要擱淺了,真是憋悶的慌。
“你還貼了假胡子,還……”謝奇然用顧蓉身上的素白袍子蹭了蹭顧蓉的臉,袍子瞬間就被染黑了一塊,“你還往臉上擦了多少黑粉。”
說完便嫌棄地把手中稍稍拿起的的袍子重新往顧蓉身上一扔。
見謝奇然如此嫌棄自己,顧蓉狠狠的給謝奇然翻了一個白眼,自己還沒還有嫌棄他來這麗春院尋歡呢。
“說吧,你到底來這做什麼。”
顧蓉努了努嘴,想著上回就馨瑤之日他也在,所發生之事他也知道,告訴他也無妨,便簡略了講了一下自己準備給馨瑤報仇,來找吳文隆的晦氣的過程。
著重強調了如此快接近功成圓滿之際,卻被他擠下了樓,導致現在還放任吳文隆那廝逍遙快活。
謝奇然聽完顧蓉的一番講述,眸中卻添加了一分狐疑,從前的顧蓉從不會多管他人的閑事,更別說是這種偷偷為人出頭之事。
從前的顧蓉必定是謀定而後動,為利而謀,為利而動,斷不會做此種無益於自己之事。
這次顧蓉失憶後,先有在李府救秦馨瑤之事,但此事做成便可以拉攏戶部尚書府嫡女,雖是不得寵的,卻還是有些好處。
而此次卻是背著所有人的,沒有人會對她的強出頭而感恩戴德,還可能會偷雞不成蝕把米,此事著實讓他納悶,這失憶會使人性情居然如此大變。
便故意說道:“其實此事也與你沒什麼關係,你大可直接告訴秦馨瑤,若她想報仇,那大可由她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