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蓉有些顫栗難安,此番毫無人道的畫麵,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同情的看了他一眼,隻是有著帷帽阻隔著,被捆鎖之人看不到顧蓉現下的表情。
“硬的不行,這回是換了美人計了嗎?”被捆之人隨意看了她一眼,不屑地問道。
“那個……”顧蓉怕被人知曉自己入了這迷失,便學著謝奇然故意變換了自生的嗓音說話。
“我是不小心誤入此處的。”顧蓉尷尬地回答道,自己隻是好奇才進來的,與那什麼美…美人計有什麼關係。
“倒是我想岔了。”那人自嘲地說道。
顧蓉輕哼一聲,說道:“你還知道你想歪了啊。”
那人點了點頭,說到:“能誤入全京都最隱秘的密室,你這小姑娘也是不簡單。”
“這很難麼。”顧蓉聳了聳肩問道。
那人笑了笑,未置是否。
“你是誰,怎麼會被鎖在了這裏?”已經定了心神,顧蓉向前了兩步,好奇地向對麵的男子問道。
但是對麵的男子並沒有回話,也未抬眼看顧蓉,仿若就不存在這個不速之客。
強忍著不適,顧蓉湊近,隻見他的衣衫雖被鞭子抽得破爛,但仍能看出是全身黑衣,與冷崖、冷珊的裝扮無異。
暗衛?能受如此酷刑的戕害還能與自己淡然自若的聊天,也卻非暗衛難為了。
用匕首將覆於麵前之人臉上淩亂的頭發向後撩撥去,隻見一張清秀的臉,與嘴角上還掛著的血汙極為不相符。
“看夠了沒?”
顧蓉被麵前之前突入起來的質詢給下了一跳,不住的吞咽著口水。
“你是暗衛?哪府的?是做了什麼密不可宣之事,又被誰囚困於此?”顧蓉霹靂巴拉問了一堆。
“等你也知道這些了,你的下場也會如我一般了。”那人抬起頭,笑著看著顧蓉。
被這個帶著三分寒氣的笑容看了一眼,顧蓉頓覺瘮地慌。
此人若真是經曆的如此多非人的折磨,還是不願意開口,那自己問了也白問,便換了個話題。
既然對麵這個男子不願意滿足她的好奇心,那告知她怎麼離開這裏總是可以的吧。
“那你知道怎麼出去嘛?”顧蓉問道。
她隻是知道了怎麼進來,但是現在書架自動關上了,她可不知道怎麼出去。
要是等到這密室的主人回來前她還沒有能夠出去,這對麵之人現在的慘狀,說不定還真是自己的下場。
“你進來的甬道上,從門口數起第五排第四列的磚塊按下去,便可以打開門了。”
“謝謝。”顧蓉向那人道謝,“需要我出去後找人來救你嗎?”
早已打量過鎖住這男子的鐵鏈,可絕不是靠顧蓉自己便可以砍斷掙脫的,既然他告知了自己出口,那自己也可以幫他帶個消息。
“你不必試探了,沒有人指使我。”那人盤坐在地上,虛弱地回複著。
這些日子一輪又借著一輪的試探、考驗,還沒有發現想從自己身上問出一些什麼完全是徒勞。
“真不需要?”顧蓉又最後確認了一遍,天地良心,她可真是出於好意,見不得這番慘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