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清壽從錢掌櫃店裏出來,越咂摸越覺得不對勁,這錢掌櫃跟他們也合作了這麼些年,彼此是什麼樣的脾性,他是心知肚明,怎麼今天一開口,五兩銀子都不要了呢?
五兩銀子,不算大,但也是一筆小錢啊!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蔣清壽越想越覺得大事不妙,趕忙快步向自己肉鋪走去。
正值日落斜陽,蔣清壽回去的時候,金小燕正在收拾著鋪上剩下的半扇豬肉,抬頭一看自家相公一陣風塵仆仆回來,再一瞧,總是覺得他臉色不對勁。
“怎麼了?不是給錢掌櫃送肉去了嗎?怎麼還板著臉回來了?是錢掌櫃催著你還錢?”
金小燕除了錢上的事,還真想不到什麼別的事能讓蔣清壽如此了。
“燕子,你說今天這錢掌櫃怎麼這麼不對勁呢,平時錢上的事盯的仔細,今兒倒好,五兩銀子竟然一點也不當回事。”
金小燕聞言沉默了片刻,想著蔣清壽的話,回憶起這錢掌櫃平日那副貪財嘴臉,他這樣的人,平白無故,這五兩銀子必定不會輕易鬆口。
到底出了什麼事?
“清壽,那這錢掌櫃都說什麼了?”
蔣清壽便把今天下午在錢掌櫃那兒遇到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
“什麼,你說金薇薇那個死丫頭竟讓錢掌櫃幫著她找店鋪?”
一提到金薇薇,金小燕不禁變了變色。
這金薇薇變化太大了,讓她也開始不得不相信,可能自己這個侄女已經不傻了。
“我一開始還不信,出來越想越不對勁,這錢掌櫃能平白便宜我五兩?定是等著錢翻倍呢!”
蔣清壽這下終於想清了錢掌櫃的心思,可自己也氣的咬牙切齒,說起這無良奸商,錢掌櫃排第一,誰人敢第二?
“不行,錢掌櫃那邊我們不得不防,我這馬上就收拾完了,清壽,你去把這半扇豬肉拿回庫房去,我們趁黑再去一趟錢家。”
說完,金小燕和蔣清壽便都忙活了起來,如果說真讓金薇薇那個賤丫頭在縣城開了店鋪,怕是他們的生意會一落千丈。
錢家的態度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況且金薇薇這麼記恨著他們,以後更是會給他們肉鋪使絆子。
收拾利索以後,兩個人連晚飯都沒顧得上便再一次風風火火的出去了,畢竟這事對於他們家肉鋪來說,可謂是生死攸關的大事,自然是要上點心的。
正當兩人到錢家店鋪時,錢掌櫃剛把掌起來的燈給滅了,鎖門要往外走。
畢竟她們這一趟是探查軍情,自然不能和錢掌櫃碰麵的,蔣清壽便一把將自家老婆子給拽到了樹後麵,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錢掌櫃緊緊護著自己的口袋,一看那副樣子就是揣了不少的銀子,畢竟縣城和村上大不相同,出入必須要謹慎些。
他大步流星往縣城西邊那一帶走,金小燕和蔣清壽自然也不敢馬虎,緊緊的跟在錢掌櫃的後麵。
隻見他到了一家門口貼著轉讓告示的店鋪前,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安心的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