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微挑一下眉,突然有不好的預感,目光不禁看向徐家人,卻看到徐家人懵逼的樣子。
心中罵了一聲廢物,皇帝扯出一個微笑看向季常淮:“呈上來。”
季常淮收起笑容,渡步走上那高高位置,就連來接奏折的內務總管太監都被推開了。
皇帝緊緊的抓著龍椅把手,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從季常淮臉上的笑容消失的那一刻,他就感覺到了壓力。
“攝政王!你想做什麼!”
“本王怕別人在這奏折上動手腳,故親自呈上來,還請皇上查看。”
季常淮俯下身,嘴角扯出一抹極冷的笑容,彎腰恭敬的把奏折放下。
皇帝咽了口口水,後怕的連笑容都維持不了。
“原,原來如此,皇叔有心了……”
在季常淮退下去的那一刻,皇帝的臉上露出一絲陰險的神色,在季常淮轉過來的那一刻又恢複了以往唯唯諾諾的樣子。
季常淮垂眸一笑,這一笑,有些嘲諷,皇帝的那抹陰險他不是沒看見,心底到底有些失望,原以為,皇帝是個成器的,沒想到,那麼多年,倒是讓他養出一個白眼狼來了。
對他都如此,更遑論對天下蒼生了,先帝啊,君不明,就不要怪他季常淮了。
皇帝看完奏折,臉色都變了,他派去的人竟然就這麼折在了季常淮的手裏,虧的他培養了那麼久的人!
廢物!都是廢物!
抬手將奏折摔在武國公徐遠的麵前,怒聲道:“武國公,這件事你怎麼解釋!”
那徐子麒就是因為刺殺了季景之,本意是要來討好他,結果誰知道攝政王會翻身那麼快,一上來就找徐子麒的麻煩。
他費盡千辛萬苦才保下徐子麒,如今卻如此!
徐遠撿起奏折,上麵的東西險些讓他暈眩,離沈徹等人去臨水縣不過一月的時光,怎麼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還把他的小兒子給搭了進去!
“皇上,冤枉啊!我兒對皇上忠心耿耿,怎麼會做出這等犯上作亂的事情,此事一定有人誣陷,還望皇上明察!”
瞧見皇帝眼底的神色,徐遠立馬來了精神,隻要皇上還向著他徐家,那就好。
不等皇帝說話,季常淮嗤笑一聲,道:“好一個對皇上忠心耿耿,如果本王沒有記錯的話,徐子麒之前就謀害過皇室中人,皇上發善心才沒殺他,還給了他官做,怎麼,徐國公這麼快就忘了?”
季常淮笑嗬嗬的,卻極具威脅。
娘的!
上回他是剛解完毒,小皇帝包圍在王府周圍的兵都還沒有清幹淨,當然隻能放徐子麒一馬了,如今逮到那麼好的機會,他能放過?
險些要了他兒子的命,還想逃脫,這徐家莫不是太異想天開了!
“攝政王,我知曉你對小兒有些許成見,可是這事情還未查清楚,現在下定論有點太早了!”
季常淮微一挑眉,說起來這徐遠還是他提拔起來,準備給小皇帝留用的,以前在他麵前的那股謙遜的勁兒消失的幹幹淨淨,他都快記不起來了。
如今這副傲骨的模樣也不知道裝給誰看!
“徐國公說的有些道理,那麼,就先把沈徹徐子麒押進京來再說,皇上,我這自從病好以後,身子就大不如從前了,便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