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知道彼此意圖,誰都沒大意……這樣下去,他們真以為自己能尋到機會?”
眼前的一幕,令得段淩天忍不住暗自搖頭。
兩人,終究是不夠自信。
但凡有一人較為自信,也不至於是這樣的局麵。
當然,他也知道,自信也是需要有實力作為支撐的,沒有實力的自信,最後也隻能是一個笑話而已。
至於場中的拓跋秀和元墨玉兩人誰更強,段淩天也不敢說,因為他目前隻見過元墨玉展現實力。
然而,現在的元墨玉,卻還沒展現出先前展現的實力。
至於拓跋秀,一樣低調。
“拓跋秀,要麼覺得元墨玉先前展現的實力,她沒有把握……要麼,她懷疑元墨玉還留了一手,所以現在沒展現全力。”
“隻是……元墨玉先前和萬俟弘一戰,最後一平局收場,正常來說應該沒有隱藏實力才對吧?”
“當然,也不一定……畢竟,麵對萬俟弘先前的挑戰,元墨玉不管是與之戰成平手,還是擊敗對方,都是一樣的結局。那就是,他的排名,都不會變。”
想到這裏,段淩天也不確定,元墨玉先前是否隱藏了實力。
看了一下拓跋秀和元墨玉的僵持,段淩天便收回了注意力,同時下意識的看向了另外兩人……正是排在元墨玉前麵的羅源,以及韓迪。
韓迪第二。
羅源第三。
不過,韓迪先前和他展現全力交錯而過,已是自認不是他的對手,並且認輸。
所以,韓迪對他構不成威脅。
除非他敗給了一個韓迪都能擊敗的對手,那樣一來,韓迪還有機會再與他一戰!
而要是真有那一刻,想來韓迪肯定也不會錯過再挑戰他的機會……
先前雖然認輸,卻也隻是因為他曇花一現展現的爆發力比其強而已,他若敗在對方手下敗將的手裏,再加上對方後麵確定了前三排名,對方完全可以不顧一切出手!
“這拓跋秀和元墨玉兩人,要打到什麼時候?”
轉眼之間,拓跋秀和元墨玉兩人已經試探了上百招,而且看他們的架勢,並沒有停下的意思。
這個時候,很多人都有些不耐煩了。
“現在這個時候,就看誰撐得住氣了……”
不當然,也有一些人比較有耐心,雙眼放光的盯著場中,“當然,這是在勢均力敵的情況下。”
“他們兩人如此,即便實力相當,這一戰怕也是會決出一個勝負,不會平手。”
“當然煩,如果沉不住氣的人,實力遠勝沉得住氣的人,也還是有把握平手,乃至擊敗對方!具體要看強多少。”
……
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段淩天的注意力,也回到了場中,看著兩人的交手。
一開始,臉色還有些平靜。
不過,當兩百招後,他的眉頭,卻是挑弄了起來,“元墨玉,終究是沉不住氣了……”
“他前麵做得很好,怎麼現在就沉不住氣了?”
“看來,是跟現在一些人的流言蜚語有關。”
在百招之後,段淩天便聽到一些人在諷刺元墨玉,說他不如一個女人。
當然,這些話,包括他在內,都不會放在心上……
真要這麼說,在場可不是隻有元墨玉不如這個名為‘拓跋秀’的女人,那些前十之外,乃是前三十之外的,都不如這個女人。
拓跋秀,是這一次七府盛宴前十中,僅剩的唯一女性。
不過,眾人不在意,但身為當事人的元墨玉,隨著時間的流逝,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這些話的影響,竟然逐漸躁動了起來。
“我甚至懷疑,那番話,是不是地冥府那邊傳出來的……雖然,拓跋秀明麵上是宇文世家的人,但她卻是地冥府三大神帝級勢力共同栽培出來的,他是否能入前三,關係到地冥府是否能拿到三個名額。”
有純陽宗弟子這樣猜測。
“我也覺得是地冥府那邊搞的鬼……這一次,拓跋秀要是沒入前三,隻拿到前十的兩個名額的話,地冥府三大勢力,恐怕是不好分。”
“看元墨玉這樣子,上當了?”
“青州府嘯天門的人,肯定會提醒他。”
……
聽到這些純陽宗弟子的言論,段淩天下意識的看了青州府嘯天門之人所在的方向,可以看到嘯天門不少高層的臉色也焦急起來。
顯然,是看到元墨玉至今仍然在躁動,才會如此。
“應該有人提醒過了……”
“不過,這元墨玉,在被提醒過的情況下,還這般?”
“是心性真的不行,還是假裝的?”
段淩天暗自猜測。
而對於這個猜測,他更傾向於後者,因為他覺得元墨玉能在這個年紀取得這般成就,絕對不可能是易怒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