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真是我的孽緣呀!”
看到白牡丹的變化,呂洞賓當然知道這是她得到了自己苦修的純陽之氣後的結果。
這一次,他最少損失了近百年的功力,全部都被白牡丹得到。
自己可是太上老君門下的弟子,百年功力豈非等閑。白牡丹隻是粗略得到,並未得法,便已有了變化。若是得到了修煉法門,隻要修煉,不日便會霞舉飛升,位列仙班。
“道長,怎麼了?”白牡丹現在還有些不明就理,有些吃驚看向了呂洞賓。
“牡丹,是誰教你的這以手刺肋下的法門,是那個瘸腿的乞丐,還是一個倒騎驢的老頭兒?”
既然上了當,呂洞賓當然不肯放過罪魁禍首了,連忙問道。
“都不是,是與袁天罡天師在一起的一個叫做唐展的公子!”白牡丹回答道。
“袁天罡,他怎麼會知道我的這個軟肋?”呂岩奇怪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白牡丹嘻嘻的笑道,她與呂岩三日同床,使盡了渾身解數,現在終於才算是占得上風,然會得意了。
“唐展是嗎?此事,老道定然不會算完!非得讓你上個大當才好!”呂岩咬了咬牙。
伸手一抓,手裏便又多了一本竹書,這才放到了桌上,“牡丹!你雖然是受人指點,才得了我的陽氣。但是,這也算是你我的緣分,這本道書,你且拿著。每天修煉,不出十年,便可霞舉成仙!”
“什麼?”
一句話,讓白牡丹是大為吃驚,呆呆的看著呂洞賓。
“在下純陽真人呂洞賓!”
呂洞賓向著白牡丹報了一句道號,身體一縮,便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純陽真人呂洞賓,我剛才又得了你的陽氣!”
他是走了,白牡丹卻是傻了。愣怔了半天,才終於笑將出來,“怪不得你會離開,原來是怕了本姑娘。什麼純陽真人,若是以後再見到你,便叫你流陽真人了!”
“呂兄,如此氣憤,這是向哪裏去呀!”
呂洞賓才一出門,便看到了鐵拐李和張果老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前。
“去找袁天罡論道去!”
呂洞賓不好說自己上當的事,隻能黑著臉道。
“與他有什麼好論的!”李鐵拐搖了搖頭,把手裏的鐵拐向地上一拄,“唐皇征西大軍已經到了寒江關,正是鍾離權歸位之時。我們還是莫要在此了,先去西涼吧!”
“不妨事!你們先去,我去去就來!”
呂洞賓將手一擺,雖然八仙歸位之事重要。但是,找那個姓唐的算賬也一樣的重要。更別說,先辦完了這事,再去辦鍾離權的事,也是一樣。
“你說他是黃帝的傳人!”
國師府中,聽袁天罡如此介紹唐展,縱然是呂洞賓亦無比驚訝的叫出了聲。
自黃帝禦千二女而飛升之後,便與神農氏和伏羲氏隱居,隻是在封神一戰中才露了一麵,還沒有起到什麼太關鍵的作用。怎麼突然就冒出來了,還收了一個弟子呢。
“應當是吧!因為他身複軒轅禦龍訣!”袁天罡模棱兩可道。
“就算他是少君,那又如何?黃帝乃是凡人之共祖。我已經位列仙班,此仇我必報無疑!”
呂洞賓一聲冷哼,轉身就走。
不多時,他便已經出現在了一個炭鋪之前,買了一百斤木炭,才又離開。
“他既然是少君,又修了軒轅禦龍訣,那尋常女子定然難入他的法眼。若不如借何仙姑的形象一用吧!”想了半天,他才終於想出了一個主意。
若是化普通女子,他隻需要一口仙氣便可。但是,何仙姑乃是與自己同名的仙子。若是想模擬出來她的仙氣,那便必須得有媒介。
不過,這卻難不住他,身體一縱,便又去了增城處的荷池。
他與何仙姑均是八仙中人,何仙姑對他的到訪是毫不為異,反而覺得很是開心。甚至還親自去荷塘取藕,以款待他。
卻哪裏知道,便在她去荷塘之時,呂洞賓竟然在取了她放在桌前的一隻銀釵。將之收了起來,又應付了她幾句之後,便又離開。
“你害我丟了百年苦修的陽氣。我若不弄得你混身漆黑,又怎麼能顯出來我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