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還真是做作。”看著她的反應,男人嘲諷的輕笑一聲,一臉的不屑,隨之鬆開了手。

“帶她過去吧。”他轉過頭對著彩兒吩咐了一句,回身便走了,像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處理。

洛殤看著他走進廂房,那扇門隨之也緩緩的合上。

“王妃,時候不早了,我們走吧。”彩兒輕聲喚著,提醒她。

後庭——

這個陌生即將熟悉的地方,倒並不是偏僻,反而周圍的環境極其的優美。

洛殤跟在彩兒的身後,繞了很遠,才是進了一個內府大門,這個府裏倒是不同別處,隔著很遠便是聞見了各種雜花雜草混合交織的清香,以及那傳來的陣陣悅耳的絲竹聲。

剛邁進了一步,裏麵便走過來一個年長的女人,她穿著褐色醬紗的衣綢,上麵繡著黃色的桂花,頭上很是平凡的發髻高盤,隻是在盤起的發鬢中鑲嵌了支墨綠色的玉簪子,倒像是有些多年常帶著有些破損的裂痕了。

她那張飽經風霜的臉,眼角處帶著幾絲皺紋,下顎處有一顆黑黑的痣。

身後跟了四個丫頭。

“長青姑姑,這便是昨日同您講的晉王妃。”彩兒笑著解釋道。

沈長青看了眼彩兒,也附和了笑點了點頭,隨後她將目光轉向身後的洛殤身上。

當看到洛殤的臉時,她不由的震驚了,身子向後頓了頓,幸好身後的丫鬟及時的扶住了她。

“姑姑這是怎麼了?”彩兒看著她的反應,倒有些奇怪,忙問。

沈長青停留在洛殤身上的神情好一會兒才是緩了過來,她拂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頓時萌生的幾滴汗珠,歉意的笑著說:“這幾日身子一直不是很舒適,在姑娘麵前失敬了。”

“哪裏,長青姑姑平日裏為著後庭的事操勞,可謂是勞心費力,王爺定會心記著姑姑的苦心。還望姑姑切不可操勞過度,別在累壞了身子。”

彩兒處事向來十分圓潤,這也是她能夠以如此二十爾爾的年紀獨領*,成為晉王身邊唯一一個貼身女婢在麻姑之下王爺身前紅人的原因。

沈長青自然道謝的連聲感激,可也不忘看著身旁的洛殤,她拂起袖子,先是恭敬的行禮,道:“奴婢後庭掌事沈長青,恭迎晉王妃。”

說著,便同奴婢們一同跪下。

洛殤忙走過去,拂起她們,搖了搖頭,溫和的說道:“姑姑不必行此大禮,還望日後勞煩姑姑加以指教。”

洛殤看著這位掌事,竟不知是何事,為何她剛剛看自己的神情那般驚訝恍惚,而那眼中的震驚下更多的是敵視和仇恨。

而她的驚訝,如同當時太皇太後的驚訝一樣,不過在靜和氏的眼中除了震驚還有幾分歉意和心喜。

洛殤並沒有問她,隻是伸出手拂起她們。

“不敢不敢,老奴定當盡全力的教好王妃。”沈長青恭恭敬敬,態度很友好,她更近一步的瞧著洛殤,眼裏還是流露了同剛剛一樣的震驚和狐疑,可她盡量的壓下去了這滿是的驚異。

立即恢複了常態,對著身後的丫鬟們吩咐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快接過王妃的衣物,送入廂房。”

“是,奴婢等遵旨。”丫鬟門馬上接過彩兒身後丫鬟手中的物品,一刻也不敢耽擱了。

晉王府的等級尊卑一向都很苛刻,所以就算是芝麻大的一個小小官都能足以讓手下的人臣服,倒她洛殤,卻是這裏唯一的意外。

“這群丫頭都被我慣壞了,讓王妃和彩兒姑娘見笑了。”沈長青說此話時仰起了頭瞧了瞧天色。

陽光傾斜,很快便要沒上房簷。

彩兒眯著好看的眼睛,會意了她的意思,笑著說:“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複命了,昨夜裏的話還要麻煩姑姑費心了。”

“這是自然,那奴婢等就不送姑娘了。”

“嗯,好。”彩兒行了禮,她看了看身旁的洛殤,想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卻還是沒有說出口,隻是安心的笑了笑,轉身便帶著奴婢們走了。

待彩兒等人退出後庭大門,隻聽沈長青說道:“王府有王府的規律,自然咱們後庭也有後庭的規律,既然王爺吩咐了按照平常女子那樣對待王妃,也大可少了一番細枝末節上的尊卑,奴婢定會盡我的全力教好王妃,同樣王妃在這裏,更不能以身份自居,既然進了咱們後庭,就要按規律辦事,王妃可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