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洛殤跪在自己的腳下,青檸這才覺得自己有幾分舒心,她將臉湊了過去,勾著惡毒的笑容,對著洛殤輕言奚落道。
“剛剛的猖狂哪去了?嗬。你不還是跪在了我的腳下。”
“別這樣看我,進了這裏,以後有你受的。記住,這才是剛剛開始——”青檸冷笑一聲,她可得對的起好姐妹雲袖的囑托,一定會折磨死這個女人。
那日雲袖哭著見她,聲稱這個女人猖狂極了,憑借王妃的身份,處處刁難,害得她丟了職位不說,又落得個人見人打的下場。
青檸同雲袖情同姐妹,又怎麼會坐視不理。
沒想到真如雲袖所說,這位棄妃還真是猖狂。
“去沏一壺茶來。等等,我要滾燙的茶水。”她對著剛要轉身的一個舞姬吩咐。
不一會兒,舞姬便端來了一壺茶,通過細細的茶頸,還在冒著白色的蒸蒸熱氣。
“我也讓你嚐一嚐這滋味兒。”邊說著,雲袖邊舉起茶壺,滾燙的茶水順著壺口流出,傾灑在洛殤的頭上方。
滾燙滾燙的水,燙的她頭皮發麻,發脹,更是發痛。
她咬著唇,不發一言,硬是挺著,承受著。
一杯茶倒盡,順著女人的臉流下,濕漉漉的頭發下的臉蛋兒已經被燙的通紅,可是青檸卻還是沒有解氣。
她越看洛殤越覺得氣憤,氣急下她持著茶壺的手,一動怒,便是朝著洛殤的頭頂揮了過去。
一聲破碎下來,落下一地的碎片,鮮血從洛殤的額頭上流出,粘糊糊的滑下她側臉的輪廓。
她隻覺得頭昏昏沉沉的,一道道紅色黑色的光影在她的眼前忽閃著,不知不覺中,她的身體栽倒在了地上。
“青檸姐,這......”一個舞姬看洛殤倒下了,恐生事端,忙問。
“沒事,又死不了人。”青檸撇了一眼地上的女人,無所畏懼的說道。
正巧著這時,門外差人稟告:“西苑的姑娘們,珠翠台的鳳舞要開始了,姑姑請姑娘們過去。”
青檸瞧著昏倒在地上的洛殤,冷冷的笑了一聲,勾起了她的指甲,刻意的放低了胸前的絲帶,轉了視線,對著身後的一群舞姬們說道:“走,我們過去。”
隨後滿屋子的人,除了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洛殤,都已是煙消雲散,隻剩下那扇緊關著的房門。
室內靜悄悄的,連一絲風吹的聲音都沒有,白練搭在*的兩側,自然的散落......
女人昏迷中,她緊鎖著眉,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顆兩顆的萌生滑落,一片白茫茫中,她仿佛又看到了那個身影,高大,模糊。
停留在夢境的白色空間裏,她緊跟在那個男人的身後。
“你是誰?”
男人斷了一隻臂膀,身上全是紅色的淤血,一步一步艱難的向前走著。
他僅存的那隻手依舊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寶刀,上麵刻著一個偌大的字,慕。
男人像是聽見了她問,停了腳步,卻沒有回頭。
“你受傷了?你的手怎麼了?”
洛殤顫抖的雙眼看著麵前不遠處的男人,他的身體在強忍著痛支撐著,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就當男人即將回過身時,洛殤瞧著他的臉一點一點的轉向自己,而就在那一刻,就在男人的麵容可以看清楚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