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和氏頓時臉色煞白,再也按捺不住,她站起身,仔仔細細的看著洛殤。

她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當年靜和氏換了花轎,讓自己的妹妹遠嫁衛國和親。自己成了武周皇後。因為愧疚,她每年九月九都要送上書信,祈求她原諒自己。

可彥氏從未回過她。

直到那一年,彥氏順利生下女兒,她才給靜和氏寫了一封信。而信中正是這八句詩,再無其他。

洛殤貴為將軍府的千金,從未出閣,她又是何以知曉此舞,又是何以知道這首詩!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眾人驚歎此女子之美,此舞之絕,此詩之妙時,隻聽一聲震怒。

“夠了!”

洛殤停了下來,眾人也是驚嚇得抬起頭。

隻見冷邵玉陰著臉,站起身,他雙手背在身後,劍眉如鋒利寶劍,黑眸刻著陰冷,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階。

隨著他逐漸走下的步伐,在坐的人除了韓王冷暮飛同小貝勒,皆是不由自主的起身注視著他。

直到他走向殿中央的女人。

冷邵玉站在洛殤的身前,同她相望。

“誰教的這支舞?”他的聲音冰冷,比任何發怒的時候都要冷。

洛殤一顫,不知怎麼了,她的頭昏昏沉沉,是啊,誰教她的這支舞?她剛才都跳了什麼?為什麼她會此舞,這又是什麼舞?

柔軟的指尖輕點額頭,她用力的搖了搖頭,剛剛像是魂魄離開了身體一樣,完全記不得自己跳了什麼,做了什麼。

洛殤隻記得自己說了句,獨情舞鍾情郎。難道這支舞叫獨情舞嗎?

怎麼回事,她搖了搖頭,看著冷邵玉,又不知如何開口,隻說:“我不知道。”

男人輕笑一聲,走近她。“你不知道?”

他挑著眉,用力的攥起洛殤的手腕,拽著她直接將她拽出花魂殿。

高台上的聖上看著晉王將美人兒就這樣的帶走,既憤怒又不知如何。“怎麼,怎麼把我的美人兒就這麼帶走了。他......他怎麼這麼霸道,母後,你可要為兒臣主持公道啊。母後。”

聖上拽了拽靜和氏的衣角,靜和氏此時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中,怎麼會管他這等閑事。隻說:“今年的花魂展花冠為後庭南苑舞姬安竹染。眾人不得有任何異議。”

說罷,率領眾位奴婢離開大殿。

還在殿上跪著的蘇卿,聞言,閉了雙目。她攥著拳頭咬著嘴唇,天衣無縫的計劃,隻差一點點,隻差那麼一點點。

靜和氏經過蘇卿的身邊,她停頓了步伐,冰冷的開口。“背叛我的人,都隻有一個下場。”

蘇卿輕笑的抬起頭望著她。“隻可惜,我從來都不是太後娘娘的人。”

靜和氏看著她,陰狠的眸子眯的更深了,拂袖而去。

晉王走了,太後也走了,連美人兒也被帶走了,也太不把他這個皇上放在眼裏了。

聖上發怒,摔的酒杯茶杯劈裏啪啦的陣陣破碎聲響起。

“氣死朕了,氣死朕了,他憑什麼要把朕的美人兒奪走,憑什麼?”

聖上嘶吼著。

冷暮飛搖搖頭,昏君。

他站起身,看著高台上憤怒的男人,煽動著手中的折扇。“就憑他是晉王,那個女人是他的王妃。”

聖上一屁股蹲坐在身後的龍潭寶座上,傻眼了。“什麼?那個美人兒,竟然是他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