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繚繞在他的周圍,明晃晃的照著他的麵容,時而清楚,時而模糊,越是模糊越是想要看的清楚。
洛殤以為自己眼花了,再低下頭時,卻聽他低沉的嗓音在她的頭上方響起。
“洛殤......”他連聲音都是模糊的。
放下那張未能拾起的紙卷,洛殤緩緩的站起身,如此淡漠的眼正是同她嫁來時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心,變了。
她承認就算自己再怨他,但每一次看到他時,心裏的痛都會莫名的一點點消散。
同他對視後,她拿著撿起的那些紙卷轉過身,向桌子處走去,淡淡道:“晉王怎麼來了。”
還沒得到他的回答,一雙寬厚的手就已經將她從身後緊緊的將她抱住,他忽然的簇擁,讓洛殤身體一顫。他的頭埋在她的脖脛,微弱的酒醉後的聲音,低聲的呢喃著她的名字“洛殤......”
她的心都要碎了,就在她要轉過臉時,卻還是聽了那兩個字。“月娥。”
冷邵玉還是冷邵玉,隻是他醉了而已。這一切還是發生了,不過都是她的一廂情願。
洛殤掙開他的束縛,直接走向桌子,拾起桌麵上的茶杯,轉過身,毫不猶豫地潑在了他那無比俊美的臉上。
“現在清醒了?請你出去。”她視他如路人,冷漠的指著敞開的房門。
茶水在他的臉上緩緩的流下,流經他每一個冷豔的輪廓,他眉毛輕輕蹙起,仿佛被她這一杯清水潑的倒也清醒了幾分。
冷邵玉沒有擦去臉上的水,也任由它流下,打濕著衣襟。
他眼神裏的渙散逐漸浮現出陰冷,看著她對自己的淡漠,心中莫名一陣憤怒,邁開步子,打橫抱起她,向著床榻走去。
直接將她柔軟的身子扔到上麵,自己偉岸的身軀也壓了過去,他麵容上的水,幾滴落在了洛殤的臉上,透著寒冷的聲音怒吼道。“你叫誰出去?本王是你的夫君,你憑什麼敢讓我出去?”
憑什麼,他又憑什麼敢說出這種大言不慚的話來。
洛殤雙眸濕了。“就憑你愛的人,你的妻子,都不是我。”
她永遠也忘不了那幾個鮮紅的大字。‘愛妻,白月娥之墓’。
身上的男人一顫,低著頭看著她,樣子有些呆滯。
“放開我——”洛殤掙紮著,極力的推著他。
酒麻痹了他的全身,也麻痹了他的頭腦,看著身下苦苦掙紮的女人,更加憤怒。
冷邵玉一把扯去腰間的佩帶,隨即脫下外衣,露出他那結實的銅蜜色的胸膛,他垂下頭。“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晉王妃,既然是我的王妃,就要履行做一個妻子的義務。”
說著,他一把撕扯開她胸前的衣服,擒住她的雙手反扣下,炙裂的唇發瘋般吻著她的身體,完全是在發泄自己心中的憤怒,毫無溫柔的啃嗜她脖脛下大片肌膚。
冰冷的大掌毫不猶豫的撕開她全身的錦衣,觸碰著遊走在她的全身,蹂躪著她的心。他的滾燙,與她的冰冷交融。
終於在他的粗暴下,洛殤望著燭台的眼,流下了絕望的淚。
他殘忍的掠奪,一次又一次襲來的粗暴,讓她身心具焚。
“你不需要得到我的愛,但你不可以不順從。”這是他冰冷的話,這就是她用心完完全全愛的那個男人,也就是這樣被他傷的體無完膚。
不要讓我恨你,冷邵玉,就算不能愛,求求你,不要讓我恨你。
她死死咬著唇,蒼白的臉色毫無生氣,除了絕望,還是絕望。
淚水在聲聲力竭下流著,濕了床單一角,她從未像現在這般心痛過,這種將心硬是挖出來的感覺。
醉酒下,他喚的仍舊是另一個女人的名字,受折磨受煎熬的卻是她,得不來他愛的,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