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郎中,您在說什麼?王妃現在都已經成了這個樣子,您怎麼還能說她沒病,難道楚郎中是年紀大了眼神也跟著不好使了嗎?”小竹一臉的抱怨。

心疼的看著洛殤煞白的臉色和她額頭上堆積的越來越多的碎汗。

“小竹,不得無理。楚郎中,那依您看王妃這不是感染了疾病,那又是什麼?”靜兒一向知書達理,也較小竹更理智些。

不好說,說不好。楚郎中摸了摸花白的胡須,他臉上皺皺巴巴的肌肉仿若跳起,糾結的開口說道。“王妃是中了蠱毒。”

“什麼?蠱毒?”靜兒臉色大驚。

不僅是她,這滿屋子的太醫郎中,以及奴婢都是惶恐不安,刹那間,惹起一片軒然大波。

小竹愣眼瞧著他們,她並不知道楚郎中所說的蠱毒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一種很可怕的毒藥?

可接下來的話,卻讓小竹頓時明白,洛殤此時到底有多麼痛苦。

“楚郎中所說的蠱毒莫非是九州失傳已久的巫蠱之術?”在旁的一位年長的太醫仿佛想起了什麼立即問道。

楚郎中摸著洛殤的脈相,他無奈的點了點頭。“梁大人所言極是,正是那陰毒邪晦的巫蠱梵術,王妃所中的就是那巫蠱梵術中最狠毒的一種蠱蟲梵生。”

“怎麼會這樣?難怪,難怪晉王妃會如此痛苦。據說中了那蠱蟲梵生的人,就好比身體裏有數千隻蟲子在啃噬自己的內髒,慢慢的從頭到腳,再由下至上一點點爬遍全身各處,中蠱者將會痛不欲生直到不堪折磨而死。”梁大人憑借自己多年所學仍對這巫蠱之術不太透徹,隻能大概的知道這些。

何況這種蠱術早日湮滅在了曆史的長河中,是何人竟偷學了此法,行這背天而為的殘忍之術。

小竹聽清楚了,她心裏‘咯噔’一下,魂魄都要散盡了。

“幾位大人,你們可要想想法子,梁大人,楚郎中,江太醫,求求你們一定要想想法子救救我家王妃。奴婢知道這蠱毒是世間難解的惡法,可即便如此,你們也要救救王妃啊,靜兒等人給大人們磕頭了。”靜兒與眾奴婢淚流滿麵的跪在地上祈求。

梁大人唉聲歎氣。“姑娘們快起來吧,非旦是梁某等不盡力而為,隻是這蠱毒真的沒有解開的法子啊。”

“那可怎麼辦,那王妃豈不是”靜兒聽聞,更是淚流不止。

眾太醫也皆是搖頭毫無頭緒,都知道這世間有比毒藥更毒,比瘟疫更可怕,比戰爭更殘忍的東西,就是這種江湖陰術,巫蠱。

“老朽到知道一個破解蠱毒的法子,先文杜撰裏曾雲,這種蠱蟲每半個時辰會清醒一次,它清醒之時也就是蠱毒發作的時候。發作時間不會太長,但痛苦卻可會奪人性命。先人曾記,隻要找到這行此法之人,趁他做法還沒結束,蠱蟲還沒徹底侵蝕人體的時候,立即阻止。其次最重要的,也還是要看中蠱之人本身,隻要終止此法後,王妃所能憑借自己挺過這痛苦的一關,也便無事了,否則”楚郎中沒再說下去,想必靜兒等人心裏也有了分寸。

楚郎中想了想,立即又說。“下蠱之人必定不會離中蠱之人太遠,而又知曉王妃的生辰八字等等,想必此人定在王府之中。靜兒姑娘還是要派人多多留心王府較為偏僻的宅院。”

“多謝楚郎中提點,靜兒記下了,隻是不知何人如此狠毒,居然用這種惡毒的法子害王妃。”靜兒心裏早有了打算,她也許猜的到是何人所為,隻是她沒想那人竟會如此膽大妄為,這可是禁法,是滅九族滿門抄斬的大罪。

“靜兒姐,王妃這裏有我在,你就放心去找吧,靜兒姐要記住,一定好好找一找那個地方,絕對不能放過。”小竹瞪大了眼睛,她話中有話。

靜兒點點頭,順便送了太醫們到殿外等候,隨時奉旨。

“疼,好疼啊”昏迷中的洛殤又開始了掙紮,她漸漸睜開眼睛,因為雙手被捆綁加之小竹的緊抱,她沒有辦法動彈,身體像一隻大蟲一樣來回的驅動,疼的實在難以忍受她就低頭去咬自己雙手上的麻繩絲帶。

小竹看著她嘴角流淌下來的血,將胳膊再次伸向她,讓她發泄的去咬。

“王妃,您不能有事,一定不能,小竹不會讓您就這樣白白的受苦,絕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