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強行將她架起,她委屈的望著冷邵玉,期望能從他眼中看到寬恕。
俊冷的臉轉看向她,冷邵玉略放低了身體,他輕笑,伸手抹去司徒靜雨唇角的血,可女人絲毫感覺不到他的溫柔,反而更加懼怕,眼前的男人是她無法估量的可怕。
“王爺”他的觸碰,司徒靜雨的心都要酸透了,以為冷邵玉心軟了肯放過了她。
卻不想,男人伸手挑起她的下顎,輕言道:“鞭刑,釘板,挑筋,巫蠱下毒,有意思。”
他淺笑,捏著她下顎的手指忽然用力。“和本王說說,你還能想出什麼更惡毒的招數,本王好一一在你身上嚐試。”
“王爺。”司徒靜雨卑微的望著他,她眼中打轉兒的眼淚一顆顆落下。
“求您饒恕臣妾吧,臣妾知錯了,臣妾真的知錯了,王爺。”司徒靜雨遍遍哀求。
“害洛殤的時候,本王沒見得你肯手下留情。”冷邵玉抽回身,翹起腿劍眉上揚,冰冷道:“區區鞭刑就承受不住了,接下來豈非痛不欲生。”
司徒靜雨不明白男人的話,可她眼裏凝滿了畏懼的眼淚,聽見身後聲響,她漸轉過頭,頓時隻覺無法呼吸,差點兒沒嚇得昏厥過去。
“不不要,我不要。王爺,求求您,不要這樣對臣妾,求您別這樣對臣妾,王爺。”司徒靜雨奮力掙紮,真的是在用渾身的勁兒來掙脫反抗,卻怎麼也無法掙開侍衛的禁錮。
眼看著鐵釘硬板‘砰’一聲在她眼前落下,她身體驟然冰冷,連連退縮。
“放開我,不要不要”
“放開我!”司徒靜雨痛哭掙紮,她扯破嗓子叫喊。
連連痛徹心扉的廝喊響徹王府大牢,牢房外圍滿了奴婢,聽到淒慘的聲音,她們沒有一個心生憐憫,反而隻覺更加解氣,恨不得能親手殺了那個惡毒的女人。
釘板上布滿了血紅,從釘子鋒利的尖頭流淌到底部,幾個侍衛將渾身血肉模糊不清的女人從釘板上抬下來,她艱難的呼吸,動一下都疼的魂飛魄散。
她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如死人般,麻三娘揚起手中鞭子,一鞭抽在她身上,她才肯悄悄抬起頭。
“王爺,臣妾臣妾不明白,您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臣妾不明白。”司徒靜雨哭著,也是沒了力氣的哭。
麻三娘過去粗魯的抓起她頭發,將她整個人拖到男人腳下,大牢地上全是她的汙血。
“我也是王爺您的女人啊。”司徒靜雨仰起臉。下一刻她強硬道:“隻可惜,王爺再愛她,她還是走了,回不來了。就算您再恨我,一樣殺不了我,哈哈哈。”她一陣狂笑。
麻三娘抬腳狠踹在她身上,見男人麵無表情,三娘才退回去。
司徒靜雨癡笑。“祖父曾救下先帝的命,先帝為此下旨日後無論漢朝王府做了何事,都不能取其性命。王爺殺靜雨,是要違抗先帝嗎?”
她再一次得意的笑。
冷邵玉抬起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深邃的眼眸凝著她,帝王般掌控著女人的命。
他說道:“若無你祖父恩德,你以為,憑你還能活到現在?”
冷邵玉冷哼一聲,不屑的甩開手,站起。“本王不會殺你。”
停頓片刻,他薄情道:“留你的命來償還你犯的罪。”
“王爺冷邵玉嗬嗬嗬。”司徒靜雨看著他無情的離開,他高傲的不屑和冷漠,她再說不出一個字。
隻恨當初,沒能殺了那個女人。洛殤。
麻三娘在她身前蹲下,看著她死到臨頭還一副高高在上的跋扈,冷笑道:“別以為王爺留你的命就會放過你,至少我麻三娘不會。”
說罷,侍衛拉起司徒靜雨,將她的手臂抓住,放在鐵桌上,司徒靜雨驚慌的盯著。
“你要幹什麼?狗奴才,你敢動我分毫,漢朝王絕不會放過你。”司徒靜雨瞪著眼睛。
麻姑笑,故意俯身與她平視。“瞧瞧,郡主就是郡主,到了這個時候還放不下你的架子。司徒靜雨,你偷懷別人的孩子,還敢在王爺麵前弄虛作假,你當真以為天衣無縫嗎?我告訴你,你老子漢朝王早自求多福去了,哪裏還顧得上你這個女兒。”
“你放開我,放開我,麻三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