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丈夫?師叔?(1 / 1)

看著眼前的局麵,花沫蹙眉,她輸了,輸得心服口服。然而,這相同的場景,她好似在哪裏見過或經曆過,竟異常熟悉。

馳家家主幽幽道:“所謂五行之氣在天,氣運之和順,樂時澤之有成……”

花沫順暢的接了下去:“……樂時澤之有成。勢也,盛力權勢,借運而生,轉圓石於千仞之山者,借力打力。”原來,她與港城赫赫有名的馳家家主竟然是這樣的關係,真是太意外了。她瞬間想起了戰爭題材的電視劇裏兩師彙合的雄壯場麵,頓時豪氣雲幹:“同誌,我總算找到你了,大部隊還好吧?”

馳衝出手速度極快,他一把抓住妻子纖細的胳膊,用完全控製的姿態:“段飛,留下閔鬆的三根手指!”既是對他在中肅膽大妄為、嘴賤話多的教訓,又是對閔家為私欲昧心欺瞞的懲罰。

聞言,閔二驢子被嚇得一臉慘白,全身直打哆嗦,連嘴皮子都不利索了:“侄媳婦兒……他是不是你的老熟人?你快給你叔求求情呐!”

閔大岡眼見小叔和妻子都栽在了馳衝手上,一米九的大漢“蹭”地站起來,鬱結道:“馳二爺,欠債還錢,我閔家從未賴賬,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嗬!”馳家家主嗤笑:“既是事先言明的賭約,何來逼迫一說?”男人猿臂一攬,將妻子摟在懷裏,對閔大岡冷聲道:“留下閔鬆的手指頭也行……我要你現在就告訴她——三年前,她是你什麼人?”

事已至此,閔大岡也打定了主意,在與花沫有關的事上,絕不退讓分毫。而且,家裏麵老娘和孩子都在等著一家團聚,等著喝他們的喜酒。不管他老婆過去與馳家有何糾葛,今天他都要將人帶走:“馳二爺,花沫是我的妻子,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她早已入了缽闌村的族譜,是我們閔家明媒正娶的媳婦。這件事在村裏,人盡皆知!”

“馳衝,你放開我!”花沫被男人抱著,鼻息間全是他身上的味道和酒香,一時臉漲得通紅,卻掙不脫、逃不了,很是鬱結。她知道自己是偷渡而來,在此之前,或許她的經曆並不單純。

此時,閔鬆也察覺出了情況的異常。如果這次因為他爛賭,丟了這個侄兒媳婦,回去以後鄭芳和閔正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就是村裏人的口水也會把他淹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也顧不得斷手斷腳的,他直接往地上一躺,沒皮沒臉的撒起潑來:“大夥兒快來看啦,馳氏仗著家大業大,欺負咱們平頭百姓。不僅如此,現在還要強搶民女……我會把你們的齷齪罪行拍下來,送給報社,我倒要看看馳家日後在港城如何立足?”說完,二驢子掏出身上的手機,對著馳衝“哢哢”就是一頓猛拍,將流氓屬性發揮得淋漓盡致。

“二爺,您行行好!”閔大岡沒心思理會家中小叔的無賴。他上前一步,眼神堅定的看著做了自己三年妻子的女人,言辭懇切,神情悲傷:“我和小花的孩子叫閔正,他今年才九歲,不能沒有娘……你放過她,放過我們吧!”

看著眼前小叔子在地上胡鬧打滾,丈夫也不似往日那般和氣、好說話,花沫覺得非常頭疼。這一下,他們是徹底把馳二爺惹了。估計,就算劉慶豐和廖友福出麵,都沒辦法擺平這一堆爛事。“二爺,因為福順島的事兒,我一直敬佩您的為人……”花沫明知擺脫不了男人的桎梏,索性也不再掙紮,反而將聲音放得很柔、很輕,試圖把所有人的情緒穩定下來:“剛才的那場賭局,足以證明我和你之間應該有著一段師承一脈的緣分!三年前,我失去記憶,許多前塵往事已經忘了……雖然如此,但家裏的人卻對我一如既往的好,他們疼我、照顧我,事事以我為先。二爺,我很滿足現在的生活,也不願再糾纏著過去不放,您明白嗎?”

女孩子這一番話說完,昏暗的房內一片死寂。

原本已經走到門口的段飛蹙眉停駐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家主的麵容。馳氏掌權者的臉隱在昏暗的光線下,看不太真切喜怒情緒。但段飛知道,馳二爺絕不會為這般胡鬧失了方寸或無計可施。

男人的唇間始終掛著一抹勢在必得的笑,不因閔家男人的破釜沉舟或妻子輕易忘卻舊情而退讓分毫。但是,策略的調整卻不得不為。三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太多的東西,也可以模糊一段情感。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以退為進,心平氣和的用另一段時間,幫助妻子把過去找回來。“小花!”馳衝仍舊保持著與她的親密姿態,一刻也不願意失去妻子的體溫和味道:“這麼些年不見,你倒把師叔忘得一幹二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