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嚴德蕭恒,池清平時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餘杭亦不在,他就隻能在車裏獨自坐著。好在他也不是愛湊熱鬧的性子,平時看看書,想想事,時日過的也不慢。
池清翻出餘杭亦寫好的兵書,細細看了起來,把餘杭亦在旁邊坐的批注仔細看了一遍又一遍,越看越是心驚,和他寫的幾乎一模一樣。
“大將軍。”餘杭亦興致衝衝的翻身上馬,扔了塊野豬腿過去。“屬下走了。”
野豬腿用張紙包裹著,這麼一扔,從紙裏漏出來,正好落在兵書上。池清哭笑不得,撿起來拍幹淨放到一邊。
“大將軍。”餘杭亦這次連馬車也沒上,喊了聲就扔進去一壇酒。要不是池清接的穩,他這馬車晚上就不能住人了。
餘杭亦樂顛顛跑回去,敞開外袍的領口坐到篝火旁。越城瞧他跑的氣喘籲籲,笑問:“你要是擔心大將軍,就過去守著,一趟趟的跑也不嫌煩。”
“我擔心大將軍做什麼,不是有人護衛著麼?”
“那你跑來跑去作甚?”
“給大將軍送吃的啊,這是大將軍獵來的,你們倒不客氣。”他其實是覺得池清一人在馬車上怪可憐的,但是他在馬車上待得快長草了,不出來透透氣非憋死不可。
餘杭亦把話題岔開:“過會你就出發?”
越城點頭:“喝完這壇酒就走。”
“好好打。”餘杭亦羨慕地拍拍越城的肩膀。越城馬上就要到前麵去對付鮦城的駐兵,約有三萬人馬。雖說人數不多,可大小也是一場仗。“我這幾日坐車坐的都煩死了,吃不好睡不好的,要是能跟你去打仗就好了。”
“等到了保定府,還愁沒仗打。”馮羅笑。
保定府是皇城最後一道屏障,攻下保定府,便可包圍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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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沒藥喝了?”平時這個點,早把藥送來了。餘杭亦犯疑,跑過去問池清。後者趁機將人壓了,肆意輕薄一番,這才起身坐好,笑道:“我瞧著喝那藥對你也沒什麼補益,以後不喝了。”
餘杭亦把衣服穿好,胸前被咬了好幾口,他眼睛還濕漉漉的,望著池清:“我也不想喝藥了,又苦又難受。”
池清神色微微一動,低下頭繼續看書。
“大將軍,聽說福地山有一夥山匪,平時為禍鄉裏,屬下能去剿滅他們麼?”
“不能。”池清看書。
餘杭亦坐不住,左扭扭右蹭蹭,愁眉苦臉的坐在對麵唉聲歎氣。眼看著就到京城了,一路上安安穩穩,皇帝居然都沒多次派兵攔截,也太不擔憂了,怎麼著也是池清造反,難道就不怕被人奪了江山,砍了腦袋?
“你不必急,後天晚上就能到保定府,有的是仗打。”
後天之前呢,還有兩天時日,悶死了。餘杭亦湊過去,提筆畫畫:“看我新排的陣法,保定府有十萬兵馬,勢力不容小覷,咱們可不能輕敵。”
池清接過來細細看,失笑:“你這是打算對付他們的馬?”
“不隻,到了保定,水兵可從這裏突襲,先打亂他們的陣腳,咱們在這樣……”
油燈漸漸暗淡,池清挑了挑,接著聽餘杭亦說。要是餘杭亦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他就指出來。兩人的腦袋湊得很近,餘杭亦說累了,就使勁碰碰池清的頭,用疼痛讓自己清醒些。
四更時分,池清收起紙筆,讓餘杭亦歇息。
“不想睡,要不咱們去騎馬吧?”餘杭亦很有精神。他一點都不想睡,睡著之後就會做夢,以前的事他通通都想忘掉。
“這麼有精神?”池清失笑。
餘杭亦猛點頭,下一刻他就被壓倒在馬車上,池清踢開桌子,扒了餘杭亦的衣裳,伸出舌頭在胸前的突起上舔/弄起來。
“起來。”餘杭亦還惦記著打仗的事,不大想做。但是等小杭亦被池清握住,他推池清的手就沒力氣了,人也哼哼唧唧的,嘴裏說著不想,身子卻往上挺,很是虛偽。
“不想?”池清揉弄小杭亦,抬眸看餘杭亦雙腮泛紅,比平時多了幾份俏麗,更讓人挪不開眼。他將人拉起來,狠狠親了一番。等小杭亦差不多的時候,把人反過來,擺成跪趴的姿勢,在他的命根子上抹了些藥膏,緩緩進入餘杭亦的身體。
此時的餘杭亦哪裏還有平時閑不住的精神頭兒,隨池清任意擺弄。隻在池清不用力的時候,自己晃動著腰肢求索。
“我是疼惜你,你倒好,還嫌我不夠賣力。”池清啞然失笑,使勁往裏一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