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強強
夜深千帳燈。
經過那番折騰,雖說身子疲乏,可聽到池清這麼說,餘杭亦精神大為振奮。在床上歇了半個時辰,就穿好衣服往外走。池清把胡棱、越城等用的比較順手的幾人都帶走了,營中的帳篷大部分也空了。
餘杭亦找到胡奉的帳中,才終於逮住個活人。胡奉知道池清帶人走了,兵營此刻唱的是空城計,因此他也不敢睡,和衣坐著。
“還剩下多少人?”
“五千餘人。”
“這麼少?”看來池清是要一舉拿下保定府了。餘杭亦眯了眯眼睛,湊上去跟胡奉說了個計劃。池清把他父親救出來了,作為謝禮,他總要送一份大的才好。
胡奉聽了直搖頭:“五千人哪裏能行?”
“三千人足以。”餘杭亦懶洋洋伸出三根指頭。兩千人還要守著帳篷呢,他們從南方一路過來,各方資助孝敬,南國給的支援,還有池清變法術似的變出來的糧草,他們可不能給丟了。
“能行?”這事要是成了,可是大功一件。
“自然。”
他們倆人在帳中商量了半天,這才去把馮羅、連峰叫了過來。馮羅武功高強,跟著胡奉快馬加鞭,繞到保定府北側。餘杭亦和連峰一起,去到船上,聯合張子和幾人,從水路攻過去。
等到池清攻下保定府,他們幾個就能將保定府通往京城路上的障礙掃蕩幹淨。這事說來也是餘杭亦投機取巧,皇帝以為池清不敢進,派了莫鶴慶出了保定府追過來。保定府的兵力定然全被莫鶴慶帶了出來,留下來的也不過是一兩萬人馬。
等池清迎頭重擊,大敗莫鶴慶,還未拿下保定府時,莫鶴慶定然要派人往京城傳消息。這個時候要是他們在保定府和京城之間的官道上埋伏,劫了信差,讓莫鶴慶等不到援兵,豈不是幫了池清的大忙。
這還不是餘杭亦主要的目的,說是投機取巧,自然是說餘杭亦鑽了空子。話說這保定府以北,京城往南,還有兩萬駐兵。這些兵倒不是用來打仗的,而是看守糧倉的護衛。那一處緊挨著大運河,從南往北運過去的糧食幾乎都會運到這裏的糧草,再由皇帝進行分配使用。
這一處平坦開闊,東靠大運河,西臨官道,是糧倉修建的最好地方。本來大奉朝的糧倉在京城裏,但是先帝嫌糧倉修在城內,一來運輸不方便,二來麼,朝中當時南方發洪災,鬧瘟疫。先帝下令不許南邊來的船入城,就匆匆在城外修了糧倉。後來南方三番四次鬧災,先帝就下令把城外糧倉擴大,以後那裏就是大奉朝的糧食庫了。
算上水兵,餘杭亦隻有四千不到的人馬,當然不敢正麵與兩萬護衛交兵。這兩萬護衛也是也是皇帝千挑萬選出來的,實力不容小覷。
平時這些人什麼都不管,就圍著糧倉轉悠,輕易不會離開糧倉附近。但是此刻國家危難,保定府眼看就要失守,難道他們也會坐視不理?他們的武官不會不明白,保定府一旦失守,糧倉必然保不住。所以調兵過去,借著保定府的地勢逼退敵人才是可取之道。
到時候隻要派個假信差過去報信即可,就不信他們不出兵。他們前腳一走,後麵餘杭亦就會帶人把那處洗劫一空。
所以說餘杭亦是鑽了空子,就仗憑著那些護衛不敢放任保定府失守而不管。
騎馬趕到河邊,股間的不適感折磨的他不敢走路,甚至不敢坐下。還好他有船可以坐,到時候搶糧食也不必他親自動手,隻要坐在船上指揮便可。搶了糧食回來,直接坐船到保定府,找個轎子坐回去好了。
餘杭亦趴在床上琢磨著怎麼才能讓自己更舒服些。
隔著床帳,張子和等人也看不到餘杭亦在裏麵是躺是坐,他們幾個喝了兩個時辰的茶水,都耐不住性子了。
“將軍,你說他們會信麼?那麼多糧草呢,他們就敢拋下不管,不怕皇帝怪罪他們?”李瑞傾問道。
“皇帝要是收到消息,也會出兵,護住保定府那座大門。他們也怕保定府失守,第一個殃及的池魚就是他們。”
“能這麼簡單?”呂錚蹙眉,他有幾分擔憂。“皇帝會不會在那裏設有埋伏?”
“不會,皇帝料想不到池清敢攻打保定府,他有十分的把握池清會退兵。”說這話的時候,餘杭亦忍不住翹起了嘴角。似乎很多人都知道池清愛他愛得深呢。
張子和卻道:“那位餘縣令於大將軍似乎並不重要,大將軍不退反進,皇帝的如意算盤打空了。”
你們知道什麼?餘杭亦趴在床上偷笑。池清就有那本事不受人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