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臻園停下,蘇洛正打算開門下車,卻被傅微瀾一把拉住,直接吻上了她。那吻,有些急切,像是要把這連日來的思念全都化在這深深地一吻裏。
四五分鍾後,傅微瀾不舍地放開她,鼻尖對著她的鼻尖,秋水瀲眸:“洛洛,我的本金什麼時候可以討要?”
若現在有燈,定會看見蘇洛的臉上開出的兩朵粉紅櫻花,就似小女孩初涉qing愛的羞.澀。
傅微瀾將臉埋在她的頸項內,雙手抱著她:“蘇洛,丈夫出差多日歸來,妻子難道不應該熱情相擁嗎?”
蘇洛伸出雙手,緩慢的靠近傅微瀾的腰身。還算聽話,雙臂輕輕的環在他的身上。
果然,男人都是得寸進尺的,還會為自己的行為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比如:“洛洛,你這麼聽話,你說我是不是應該獎勵下你?”話音剛落,又覆上了蘇洛的唇。這吻很柔,不參雜任何的情欲,隻是純粹的愛憐與疼惜。
這夜,兩人躺在床上,傅微瀾從身後擁著她,兩人漸漸進入夢鄉。這樣的睡覺姿勢倒成為了他們日後所常。
……
2017年3月4日,天氣晴,有微風。
蘇洛是枕著傅微瀾的手臂醒來的。而某人正笑意連連的看著她,一清早的眼神都是燙人的。若是剛才睡著的還好,此時已經醒了,被他這般盯著怎麼都有些尷尬。
她正要掀開被子起床,傅微瀾的手臂直接撐在床沿:“洛洛,今天天氣不錯,適合郊遊。”他的鼻尖在她的鼻尖周圍遊走,擾的蘇洛心猿意馬。
“傅微瀾,你能先起來嗎?”這樣,她實在沒有辦法好好跟他說話。
傅微瀾輕笑一聲,倒也放過了她:“有想去的地方嗎?”
蘇洛覺得他出差在外多日,回來應該是很忙的。開口問道:“你不去公司嗎?”
傅微瀾掀開被子下床:“這兩天好好陪你。”
臻園的春季是花香四溢的,百花齊放,偶爾一陣微風拂過,將姹紫嫣紅的花瓣吹落進小溪,仿若兩旁的海棠樹跟櫻花樹變成了一位娉婷玉立的少女,身著了一條拖著櫻紅裙擺的禮服,婉約恬靜。
蘇洛起身赤腳走到窗邊,看著那些含苞待放的花朵急於盛開的模樣,像極了塵世男女初識的靦腆,極想迅速表麵自己的心意又怕讓對方太快知道了自己的美好,而少了幾分該有的神秘。
傅微瀾從衣帽間出來,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衛衣,下身則是黑色的休閑褲。這樣看上去,倒頗有幾分大學生的模樣,隻是那一雙深邃暗黑的眸,過於犀利了點,怎麼也掩蓋不了多年以來修養而成的王者之氣。
他提起鞋子,走到蘇洛身邊,彎身將鞋子給她套上。
她看著蹲在自己的身邊的傅微瀾,他手掌的溫度傳到自己有些涼的腳上,適時覺得竟然也稍許暖和了些。她把頭偏向遠處的葡萄架,仿佛看見那些小小青澀的葡萄粒變成了一個個閃爍不明的光點,在陽光下,變得波光粼粼。
給她穿好鞋子,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還不去洗漱?”
蘇洛也不看他,直接跑進來洗漱間。看著鏡子裏麵的狼狽逃跑的樣子,訕訕地笑了。不過夫妻之間的日常舉動,竟也會讓她心生感動。
她埋頭用冷水洗臉,希望能用著冰涼的水流澆息那被傅微瀾挑動起來的動容。世間,唯有情字最傷人。隻要她不動情,便不會被灼傷。
她看著白色膏狀的洗麵奶在臉上變成了大大小小的泡泡,手指輕輕一動,兩個本不相融的泡泡瞬間融合到了一起。世間的任何事情,不管是人還是其他,總需要外力的推動,或者一方的主動。然而,若有一方總是一味的拒絕,任他人在如何主動也是走不進她的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