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敘好像又要繼續忙碌了。
盡管陸敘還是每天固定的時間來看望自己,但是每天來的時間越來越晚,袁紹琪問過一次,陸敘隻說公司的股份剛剛穩定下來,之前古瞳手底的股份是虛的,需要重新進行調整。
袁紹琪自然不是商場上的菜鳥,見陸敘不想告訴自己,也便罷了,畢竟,他為了自己好,這一點,她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袁紹琪現在也已經不需要別人照顧了,自己完全可以做一些事情,袁家那邊,袁紹琪不讓他們來了,畢竟自己也可以。陸家那邊原本要讓梅姨過來的,可是袁紹琪拒絕了,隻說自己還有不到十天就要出院了,不至於來回這麼折騰。
後來兩家人想了想,也便作罷。
昨天寶寶似乎有些發熱,陸敘和醫院守了一整晚,袁紹琪本來也是睡不著,但是偏偏陸敘讓她安心休息就好。
今天早上醒來,陸敘已經去公司了,袁紹琪匆忙下床,摸了摸寶寶的額頭,已經不熱了,小東西現在正難得安靜的睡著。
袁紹琪看了看牆上的日曆,還有七天。這樣被禁錮的日子終於到頭了。
打開房門,原本隻是想讓氣流流通一下,省的陸止再被空氣中的暖氣憋到,隻是沒想到,一打開房門,袁紹琪便呆了呆。
這個丫頭,在自己生產的時候都沒有來,如今倒是出現了。
想了想,袁紹琪也便側過身子,讓袁柔進去,自己在房門上打開了一條縫。
“姐,你在幹嘛?”袁柔奇怪的看著袁紹琪的動作。
“病房裏空氣不流通,陸止昨天晚上有些發熱。”袁紹琪簡單解釋了一下。
“寶寶叫陸止?”袁柔一看向旁邊的搖籃,眼睛瞬間便亮了起來,三步並做兩步走到搖籃車旁邊,仔細的看著裏麵的嬰兒,良久,才緩緩的拿手,輕輕的戳了戳小嬰兒的臉頰。
嬰兒在睡夢中似乎有意識一般,微微抿了抿唇做回應。
“不都說兒子長得像母親嗎?怎麼我看著這個寶寶像姐夫?”袁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頭看著袁紹琪說道。
袁紹琪一愣,也走上前,起初並沒有注意到寶寶像誰,如今聽柔柔這麼一說,袁紹琪還真的覺得,孩子的眉眼,都像極了陸敘。
頓時,心中再生一個女兒的信念更加堅定了。
“今天怎麼有時間到我這裏來?”看過了寶寶,袁柔索性將凳子搬到嬰兒車旁做著,袁紹琪無奈,便由著她去了,隻是卻也沒有忘記問她。
袁柔聽見袁紹琪的問話,微微沉默了一下,而後才低垂下頭:“我前幾天在陪著李鬆哥”
聲音很低,不過袁紹琪聽見李鬆的名字,也就明白了個**不離十了,此時看著她低垂的腦袋,難免有些泄氣。
“李鬆這幾天怎麼樣?”這也是她心中難以放下的問題。
袁柔僵持了一下,良久搖搖頭,而後又點點頭:“李氏科技關門了,李氏損失慘重,但是海外有一筆資金,直接彙到了李氏名下,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好歹,李氏算是穩定下來了。”
聽著袁柔一口一個李氏,袁紹琪感覺自己心中一陣悲歎,她相信李鬆的能耐,一定可以東山再起,更何況現在,李氏並沒有遭遇什麼毀滅性的打擊,如今聽見海外一筆資金流入李氏,除了一開始的詫異,便隻剩下對袁柔的心疼了。
“柔柔,你知道,我問你的,不是李氏,而是李鬆。”這一次,袁紹琪的聲音中,是罕有的認真。認真到袁柔手也不亂動了,隻是規規矩矩的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低垂著頭。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袁紹琪看著袁柔這樣的表情,隻覺得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她覺得,這一次,柔柔受到的傷害,比起以前,還要深。
“我被李鬆哥拒絕之後,趕出來了”袁柔的聲音很輕,輕到,似乎隨時都可以哭出來一般。
袁紹琪聽見袁柔的話,心中微微一愣,在她的印象中,即便李鬆不喜歡柔柔,但是對柔柔還是有著兄妹之情的,畢竟,在柔柔出生的時候,李鬆便在她身邊。
但是聽柔柔這樣的語氣,被拒絕了被趕出來了
“怎麼回事?”袁紹琪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一瞬間的冷凝。
“李鬆哥這幾天心情很不好,我想勸他,可是他不聽,總是把自己喝的爛醉如泥,拿著一張紙,又又哭又笑,我,就把他的那張紙撕了然後李鬆哥說,說讓我走,還說永遠不會喜歡我”
說道最後,袁柔的聲音已經開始低了下來,帶著淺淺的哽咽聲,一點,都不像是袁紹琪記憶中那個活潑又愛笑的女孩。